翘着二郎腿看他。
“喵?”在画什么?
好像一朵花,又有些像首饰。
“设计图。”贺灼头也不抬地说:“帮一只过分纯情的小猫设计一朵永远不会凋零的琼花,保佑我们一生一世都在一起。”
季庭屿的耳朵一下子耷拉下去,脸蛋被烧得滚烫。
“你都知道了啊……”
他就知道瞒不住对方。
“没什么好害羞的,小屿。”
贺灼转过头来,指尖在他眼上拂过。
“当我知道这朵花的意义时,我连喉咙都是绷紧的,因为它让我知道,我也被你好好地放在心上珍惜。”
幼稚的心意就这样被戳破,小猫搓搓爪子,窘迫到了极点。
“嗯……猫科求爱是给对方摸耳朵,那狼呢?狼怎么求爱?”
“定亲。”贺灼回答。
“狼遇到了命定的爱人,会伏低身子朝对方伸出尾巴,对方如果同意就会和他依偎在一起,我们把这种方式叫做定亲。”
小猫眨巴一下眼睛:“可是在防风洞你给我看腿时不就把尾巴给我了吗?”
“嗯,有问题吗?”
“问题是那时我们刚认识不到一天啊!萍水相逢,甚至不知道彼此的名字,说过的话加一起都没有十句,上来就定亲?这真的不草率吗?!”
“不草率。”
贺灼面不改色道:“我第一眼就认定了你,你早晚会成为我的伴侣。”
季庭屿的心脏在那一刻被拖进了狼王的眼睛里,有种前所未有的逼仄感。
“你凭什么觉得……我一定会和你在一起?”
“凭我要你。”
贺灼声音不大,一如往常的清冷,却如冰刀割过猫咪的神经,让他动弹不得。
“小屿,我说过,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的唯一动力。争求你的爱,对我来说是和求生别无二致的事。”
季庭屿的眉心皱了起来。
“别这么说,难道没了我你就去死吗?”
“你为什么会认为我不会?”
“达蒙!”季庭屿厉声呵住他。
“你发什么疯?别告诉我你今年三十岁了但还喜欢玩那种失去爱情就活不下去的白痴游戏!”
他并非怀疑自己对贺灼的忠贞以及感情能否长期存蓄,而是战地记者朝不保夕,生命随时都有可能受到威胁。
他不想将来有一天他遭逢不测,贺灼为了情情爱爱寻死觅活。
“我在和你说真的。”小猫伸出一只爪子,恶狠狠地指着他。
贺灼看了他两秒,“行吧。”
缩紧肩膀一副“你看我被吓死了”的模样:“你就当我在开玩笑。”
季庭屿:“……”
我真他妈想揍死你。
平白无故生一通闷气,他天亮之前都不想再看见贺灼,叼着他的枕头丢出去。
“喵喵!”滚外面睡去!
贺灼不仅没苦恼反而觉得挺新奇,心道原来被老婆轰出去是这种感觉。
“真要我走?我明天上午有事要下船,一上午都不能陪你了。”
猫咪“唔”一声,当即变回人形拿睡袍给自己披上。
“出什么事了?”
“还有两个小时到莫吉托,有个老朋友遇到了麻烦,生死之交,我得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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