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庭屿的声音冷得刺耳。
莫里斯嗤笑一声:“掏心掏肺追你半年,什么错都没犯,你说分手就分手?”
“对,你有意见吗?”猫咪转过身,一手放在腰间的沙漠之鹰上。
“这是非要闹个兵戎相见了?”
莫里斯向他腰间扫一眼,极为不屑地冷哼道:“拜我那个傻兄弟所赐,他听说你遇袭,让我召集所有人手出动救你,你说这些人办你的记者部需要多长——”
话没说完就听“砰!”地一声闷响。
一颗子弹破风而出,擦着他的头发射向身后的游轮。
莫里斯满脸惊愕,摸摸自己的脸又看看身后的弹孔,就差一点那个窟窿就要长他脸上了!
“你他妈的——”转身就要破口大骂。
这次季庭屿的枪口对准了他的头。
“我真的很烦,闭上你的嘴,行吗?”
说完用枪拨开拦路的几个彪形大汉,压着孟凡的脖子往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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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后日子并不好过。
他伤口感染,高烧不退,掌心被盐糊了好几层的刀口化了脓,粉色的肉里淌着黄黄白白的水,几次被送到医院抢救,甚至下了病危通知书。
罗莎琳差点和医生打起来。
“你有没有搞错,我们老大就是个伤口感染,你让我给他签病危通知书?你咒他早死是不是!”
医生也冤枉。
“我们尽力了,但病人求生意志薄弱,他如果自己不想活,就是个小感冒也能把他带走。”
“求、求生意志薄弱?”
罗莎琳把这几个字放在嘴里反复咀嚼,愣是没明白什么意思,一个被打出半截肠子爬都要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你说他求生意志薄弱?
简直是他妈的放屁!
“不治了!”
两个当家的都不在,她得把基地撑起来,当机立断把季庭屿拉回基地。
回到自己的房间,熟悉的环境,猫咪的情况确实有所好转,不再整夜整夜地高烧不退,白天也能清醒一会儿。
但还是吃不下东西,喝水都会吐出来。
以前最爱的鸽子汤,现在一闻到就恶心。
有一天上午天气好,日头充足,跳跃的阳光把雪面照得像波光粼粼的湖。
罗莎琳知道猫科喜欢晒太阳,就带他出去散步。
走到基地大门前时,门墩两侧的雪层被晒化了,露出泥泞微腥的土壤表面。
季庭屿看了一眼当场就吐了,捂着胸口边吐边剧烈咳嗽,口水、眼泪和呕吐物沾了一脸。
当晚又开始发烧。
温度计放上去一路飙升到四十度,身上的衣服被一层又一层的冷汗沤得湿透透。他像被噩梦魇住了,醒不过来,双腿乱蹬,攥着被子不停打抖,想哭但哭不出声,只能呜呜咽咽地念出几句谁都听不懂的梦话。
有时喊热,有时喊疼。
有时说别过来、别打我、我会好好吃药……
最激动的时候还会抓自己的手臂和脖子,一会不注意他就能把十根指甲里抓得满是血丝。
沙漠青心疼得厉害,但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把他抱进怀里,死死按住他的手。
一直折腾到后半夜,好不容易烧退了。
他们给季庭屿换上干净的衣服被褥,让他好好睡。孟凡累得原地打晃,罗莎琳让他回去休息,大兔子不乐意,说在老大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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