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丁烬咬牙切齿道:“你装什么?就是因为你,我差点失去我弟弟!”
夏小星赶忙打圆场,他让丁烬先别说话,又对谢山说:“他平时不这样,你别太放在心上。”
谢山却像充耳不闻,他声音都有些发抖:“乐乐的脚是怎么回事,拜托你告诉我。”
夏小星叹了口气,将前因后果都告诉了谢山,包括丁乐煊小时候受到的虐待,以及他的精神出了问题需要靠药物治疗等所有事情。
*
丁乐煊等到了天黑谢山都没回来,他害怕又不安,在他准备出门去找谢山时,谢山推门进来了。
“你怎么才回来啊,我害怕…”因为生病,丁乐煊变得很脆弱敏感,他连鞋都没穿就跑了过去抱住谢山。
谢山将他抱起来放回床上,丁乐煊不肯松开他,于是他又将丁乐煊打横抱在怀里。
丁乐煊的脚很凉,谢山用手给他捂脚,许是受了伤的缘故,丁乐煊的右脚总也捂不热,于是他对着手心哈气,将丁乐煊的右脚放在手心里搓热。
丁乐煊盯着谢山的侧脸看,他总觉得谢山表情怪怪的,看起来情绪不高,他以为是丁烬说他了,于是说道:“我哥就那样,说话可难听了,你别放在心上。等之后我好好跟他说说……”
丁乐煊呆住了,泪珠滴在手背上烫的他心中一紧,那是谢山的眼泪。
“为什么不告诉我?”
“什么?”丁乐煊问道。
“你为了我做的那些事情…”谢山话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他双手掩面,眼泪顺着指缝流下,他哭的克制,连声音都没有,可却让丁乐煊慌了神。
谢山一向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人,丁乐煊从未见过谢山如此失态的样子,“你都知道了?不是的,你,你别哭…”
谢山抬眼望向丁乐煊,手颤抖着伸出却不敢落下。
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丁乐煊都是他心尖上的肉,在看到丁乐煊满身伤痕回来,又听丁乐煊说了他在国外的经历,他更加珍视在乎丁乐煊,过马路要牵着,上班要带着,睡觉要抱着,怕他疼怕他哭怕他再受到伤害,他几乎将丁乐煊疼惜到了骨子里。
可他却今天才知道,他放在心尖上疼惜的人受的那些伤全是因为他。
他只是回来的晚一点儿就会害怕的乐乐,却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为了他差点死掉。
他不敢想当时的丁乐煊该有多害怕,一想到差一点他就要永远失去他的乐乐,心就疼的快要死过去。
一直以为是他不计较过去,却未曾想过那些过去里包含了多少他的心尖肉的血与泪。
“你看我,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在你面前吗?都过去了,不要伤心…”丁乐煊捧着谢山的脸哽咽着说道。
谢山将脸埋在丁乐煊的颈窝处,过不去,怎么能过得去,那是他的心尖肉啊,除非将他的皮肉都扒了,心也剜掉,或许可以止住一点痛苦,不然这痛意将永远伴随他直到死为止。
铺天盖地的痛裹挟着那些他不曾知晓的过去如狂风暴雪一般袭来,而他如同摇摇欲坠的枯叶被吹的四散飘零,终是泣不成声。
第37章 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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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烬最后也没带丁乐煊走,他当时说的都是气话,也知道现在丁乐煊跟谢山难分难舍,此时出手和那些话本子里棒打鸳鸯的老封建没什么区别。于是他嘴上不饶人,但到底还是承认了谢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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