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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朝他笑,谢山便也跟着笑了起来。可下一瞬,同穿喜袍的许怀安走上前拉起了丁乐煊的手,两人相视一笑,越过谢山朝远处走去。
谢山翕动嘴唇,他想抓住丁乐煊的袖子,可每次都扑了个空。梦中的人儿和别人越走越远,再没回头看过他一眼。
“不!”谢山猛的坐了起来,他出了一身的汗,身上的伤口还传来隐隐阵痛。
仆从走上前想扶他躺回去,却被谢山挥开了。
他开始回忆失去意识前发生的事情。
镇南王想谋反不是一日两日了。先前未动他是因为太子羽翼未满,没有把握一举歼灭,因而一直隐忍至今。而渐渐地,镇南王也有些坐不住了,老皇帝身体每况愈下,随时都可能撒手人寰,若是再不动,就没个好借口扳倒太子了。
太子自然也有所察觉,而谢山受诏回京也是为了此事。这些日子他时常深夜悄悄入宫同太子商讨围剿计划,企图来个瓮中捉鳖。
而丁乐煊和夏小星作为太子的软肋,镇南王势必会对他们第一个下手。但又不能刻意将他们送走,否则将会惊动镇南王。于是只得以关禁闭为借口,将丁乐煊和夏小星关进偏院,又派重兵看守。
这计划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可后来谢山总担忧丁乐煊的安危,于是在抓获镇南王后,他又快马赶往丁乐煊的所在处。没成想,他的顾虑成了真,若是他晚去一步,恐怕那一箭就要刺在丁乐煊身上了。
也是在他不管不顾替丁乐煊挡箭的那一刻,他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对丁乐煊的心意。
“谢将军,您伤还未好,太医说了让您卧床修养呢!”仆从见谢山翻身下床焦急的说道。
谢山充耳不闻,拖着虚弱的身子往外走。他是一刻也坐不住了,许怀安那句话犹在耳边,让他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直叫人着急。
谢山到时,大殿里只有太子,夏小星,和丁乐煊。三人也不知说了什么,脸上皆带着笑。
而谢山就在这时冲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把三人都惊到了。
“你这是做什么呢!快点起来!”丁乐煊赶忙上前扶谢山。
谢山不肯起,他双手作揖道:“臣自知不配,但还是厚颜恳请太子殿下为臣与小殿下赐婚!”
这下连拉他的丁乐煊都吃惊的张大了嘴不动了。
谢山又接着说:“臣敢以天地为誓,若是煊儿嫁与我,臣此生便只钟情于煊儿一人,定会护他爱他,珍之重之。还望殿下成全!”
说着,谢山便重重叩头,一副若是丁烬不同意便不起身的样子。
大殿静了一阵儿,便传来了太子的朗朗笑声。
“一个两个的怎么都拿孤当棒打鸳鸯的老顽固了!”丁烬和夏小星对视一眼,“看来是孤乱点鸳鸯谱了。”
“谢卿快请起吧,刚刚煊儿就已经同孤闹了一阵儿了,你就别跪着了。”
谢山没反应过来,还是丁乐煊将他拉起来。
丁乐煊小脸红扑扑的,说:“你个大木头,可算开窍了。我刚刚都同皇兄说好了,收回我与许怀安的婚约,我,我只嫁给你。”
谢山脸也红了,他想到刚刚那一顿慷慨激昂的话就臊白的要钻进地里去。
丁烬:“行了,孤会找人算个好日子让你们成亲的。刚刚煊儿闹的我耳朵疼,谢卿,快把他给带走。”
丁烬挥了挥袖子,示意他们退下。
丁乐煊拉着谢山就往外走,一路都是蹦蹦跳跳的,又在谢山耳边说着让人害臊的情话。
“原来你那么喜欢我呀,以前怎么不说呢?”
谢山抿着唇,轻声说:“以前,是我没想明白。”
丁乐煊便笑起来,他捏捏谢山的耳垂说:“现在想明白就好。”
谢山也跟着笑,秋水似的眸子清亮亮的倒映出了丁乐煊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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