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朝阳看见谢山从口袋里掏出个手机,也不避着人,就那么明目张胆的玩了起来。他不禁在心中暗暗腹诽,谢学霸原来也这么虎,不过人家是好学生,估计被主任看见了也不会有什么大事,顶多就是批评几句。
谢山加了丁乐煊的微信,一天过去了也没个回音,他的好友申请石沉大海。
他抬头看了眼挂在黑板上方的表,再过五分钟就该上晚自习了。谢山学生时代从未逃过一节课,甚至连课间操都没逃过,但现在,他准备逃掉晚自习。
走之前,他不忘把练习册和卷纸装进书包带走。
做题是二十多年的念书形成的肌肉记忆,谢山怕自己穿不回去了,万一不好好学习,将来养不起丁乐煊。
他按照高朝阳告诉他的丁乐煊常出没的地方转了一圈,没找到丁乐煊,最后只剩下了丁乐煊租的房子附近的网吧。
他一进去就看见坐在最里面靠着墙的丁乐煊,丁乐煊戴着个耳机,手指在键盘上激烈的敲敲打打。
谢山走过去在丁乐煊旁边坐下,椅子搬动发出刺耳的声响,但丁乐煊丝毫没有注意到旁边的动静,他正沉迷于游戏之中。
“操!往上冲啊!辅助你他妈的眼瞎啊!”丁乐煊攥成拳头的手猛砸键盘,劲儿再使大点估计都能把键盘砸穿。
谢山目瞪口呆地看着暴躁的丁乐煊,三十岁的谢山对记忆里十七岁的丁乐煊还是有一层很美好的滤镜的,虽然丁乐煊骄横嚣张横行霸道蛮不讲理,但是起码在他面前时的样子大多都是乖巧可爱的。
所以现在隔壁这位宛如一只愤怒小鸟疯狂敲键盘输出国骂的丁乐煊着实是刷新了他对丁乐煊的印象。
谢山看丁乐煊手都捶红了,他担心丁乐煊会受伤,于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丁乐煊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就瞪了过来,“干什么!”
谢山:“别敲了,手会受伤的。”
丁乐煊耳朵上戴着耳机,里面的声音很大,他只能看见谢山的嘴张张合合,却听不清一个字。
不过刚刚在气头上他没认出面前这人是谁,现在揉揉眼睛再仔细瞧,嘿,这不就那个什么什么谢大学霸么?好学生怎么会出现在这?
谢山伸手在丁乐煊眼前挥了挥,丁乐煊的涣散的视线重新聚焦,然后不悦的拍掉了他的手,“挥什么挥,再挥手给你掰折!”
谢山不挥手了,他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示意丁乐煊耳机没摘。
丁乐煊摘掉耳机,没好气的问:“干啥?”
谢山又重复了一遍刚才他说的话,而后就看见丁乐煊用一副“你有病吧”的眼神看他。
“你的手指已经受伤了。”谢山指了下丁乐煊右手食指,上面有一道小口子,正往外渗血。
丁乐煊甩了甩手,这点伤对他来说连伤都算不上,“还有事吗?”
谢山叹了口气,默默从书包里取出一片创可贴,他自然的拉过丁乐煊的手,利索的在伤口处贴上创可贴。
丁乐煊身子都僵硬的不会动了,而面前这人还泰然自若的对他说:“别那么用力的敲键盘,不然伤口会更严重。”
……
谢山说完,示好的朝丁乐煊笑了下,又转过身,在丁乐煊震惊的目光下掏出了卷纸低头写了起来。
有,有病?
这是丁乐煊惊掉下巴之余的唯一想法,这不是有毛病是什么,谁家正常人跑网吧写作业啊?!
他拧着眉头仔细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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