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盖疼得要死,也困得要死。平时谭子安九点就睡了,现在一定到半夜了,他爸指不定躺在外面哪个野女人怀里,却把亲生儿子扔在这里受罪。
夜阑人静,谭子安累得不行,气恼和懊悔充斥在胸腔里,让他时刻想冲出去认错服软。
他从瞌睡中惊醒过来,觉得自己没出息,看着妈妈的照片开始抹眼泪。
他才没有对不起妈妈,他只是说爸爸出轨而已。就算游孝不是私生子,爸爸现在外面这么多女人,自己哪里冤枉爸爸了?
谭常延是坏男人,妈妈嫁错了人,才早早扔下他走了。
他这么聪明,妈妈一定舍不得罚他。
谭子安哭着哭着就睡着了,保镖叫不醒又不敢推,只好找来管家。蔡管家吩咐下人把少爷抱回房间睡。
谭先生对着这个儿子最心软,真跪坏了,他们都没好日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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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子安醒来就看见他爸摆着张臭脸在窗户旁边抽烟。
他皱起眉头。
他最讨厌烟味儿,开着窗也难闻,臭死了。
谭常延是知道的。听见动静后他把烟按灭,转过身问谭子安:“知道错了吗?”
错个屁。谭子安心里这么说,面上却乖乖点头:“对不起。”
“和你妈妈道歉了吗?”
“道过了,”谭子安坐起来,把哭得红红的眼睛给他看,说话时带着鼻音,“妈妈会原谅我吗?”
谭常延走过来,摸着他的头说:“会的。”
手指上也一股烟味,谭子安毫不掩饰地退远,捏着鼻子对他爸说:“爸爸,你快去洗手。”
“没大没小。”谭常延笑骂他一句,依言去卫生间洗手。
谭子安的洗手皂很好闻,是牛奶加橙子的味道,谭常延洗过之后也变得香香的,谭子安勉为其难给他抱了抱。
后面两天谭子安都没去上学,他说膝盖疼,虽然只是红了一点,谭常延还是由他,让他在家里休息两天。
于是谭子安用整两天的时间来策划离家出走。
爸爸不肯赶游孝走,他很生气。如果之前只是他讨厌游孝的问题的话,现在就是事关爸爸爱不爱他的原则性问题。
为了让谭常延屈服,他能想到的最后一个办法就是离家出走。
如果这还不愿意赶游孝走的话,他就可以确定爸爸不爱他了。
那他也不回来了,这种爸爸不要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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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逃很顺利。
谭子安怎么说也在这儿住了十年了,保镖再多,他们几点会从哪个门路过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带好全部的私房钱跑出来这件事,简直一点难度都没有。
他在院子隐蔽处猫了一会儿,看保镖都走远了,站起身打算大摇大摆地跑路。
结果刚走两步,视线就对上房子里面一双黢黑的眼睛。
他一下就认出这双眼睛的主人是谁。
游孝。
养狗人的儿子,被他爸施舍才不用和狗住的可怜虫,引起他们父子感情危机的罪魁祸首。
偏偏是被他撞见。
谭子安量他没那个胆子说出去,但还是隔着窗子警告他:“不想死就闭嘴!”
玻璃是隔音的,谭子安特地把口型做得大大的,还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游孝果然转身离开。
是个识时务的可怜虫,谭子安满意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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