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都放在一起的。”
其实不交也没事,谭子安并不很在意学校的规矩,大不了被班主任说几句。但是他都写完了,辛苦付诸东流的感觉实在叫人郁闷。
游孝走进来,声音冷静:“都找过哪里?现在再找一遍。”
从书桌到衣柜,谭子安如游孝所言又翻了一遍,找完气冲冲地摊手:“没有啊。”
游孝走到电脑桌旁翻找,连主机都掀起来了,谭子安站在旁边说:“不可能在这里,我这几天没用过电脑。”
“这儿。”游孝抽出音响下面一个隐蔽的置物盒,打开来,里面赫然是谭子安的书本和作业。
谭子安:“……”
“我就是随便拿个东西垫一下音箱……”
他把作业全拿出来,背过身对游孝说:“好了,谢谢你。”
他最近说了好多的“谢谢你”,从一开始的轻嗫到如今的自然,不好意思的情绪都快磨尽了。
和徐叔打电话的时候倒是硬气得很,说自己不回去,要独立,现在预演一下,将来去上大学也能自己照顾自己。其实谁都知道,他是在等谭常延来找他而已。
世界上最好猜的就是谭子安的心思。
问题解决了,游孝嘱咐谭子安道:“下次收拾别只顾整齐,也要考虑方便,常用的放在一起,省得再找不到。”
“我记住了啊,”谭子安抽出书桌架子上的一盘碟片,“这是今天要看的电影,我记得清清楚楚。”
游孝忍笑:“别的也要记住。”
“知道了,快出去,等下看电影。”谭子安手按在游孝背上把他推出房间。
-
新家的一切都新奇,包括谭宅原来就有却很少用的DVD机。刚好很久没看电影了,谭子安买来几张碟片,在搬新家的第一个周末看,算是一种仪式感。
法国一部历史题材的文艺电影,应该是谭子安更感兴趣的才对,他却在放映到一半时睡着了。
因为脑袋上的伤,谭子安最近一周都没有怎么睡好,白天要上课和收拾新家,补觉的机会都没有。此刻他侧卧在沙发椅上,身体蜷在一条薄薄的毯子里,睡得很熟,几乎是近日来最安稳的一觉。
游孝把电影调到静音,侧过身支起脑袋,在昏暗的光影中端详谭子安的睡颜。
他完全长开了,鼻尖挺翘,唇珠饱满,流畅的下颌轮廓连到精巧的下巴,挑不出一点错处。
其实光看脸的话,可以说谭子安有两分女相,但谭子安本人非常讨厌这种说法,当面夸他像女孩或比女孩好看的男生没有一个能体面收场。游孝自然不会触这个霉头,连类似的想法都在心里杜绝了。
不管男孩还是女孩,他只是喜欢谭子安而已。
为什么会喜欢上他?这个问题游孝也思考过,至今也没得出答案。
他还记得最初他和谭子安相看两相厌,记得他们被迫一起上学时彼此间除不尽的尴尬,究竟是哪一天哪件事让他改变了对谭子安的看法,他却不记得了。就像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能洞悉谭子安的想法,又是哪天开始突然觉得谭子安很可爱。
像春雨润物细无声,在游孝意识到以前,他就已经喜欢上谭子安了。
想到这儿,游孝伸出手,摸了摸谭子安的侧脸。
这里前几天还顶着一个消不下去的掌印,叫谭子安走在学校里的回头率又提高两成。游孝知道肯定是谭常延打的,也正是这一巴掌,造成了如今他和谭子安单独住在一起的局面。
多么令人不齿,他居然感到幸运。
谭子安第一次在他这么近的地方,每天睡觉只一墙之隔。他们的水杯碗筷摆在一起,衣服也在同一个洗衣机里搅动,只要不说,没有人会觉得他们是雇主与保镖,只会以为他们是一对熟稔的竹马。
竹马,如此亲昵的词汇,上下的天堑顷刻弥合,他们离情侣只一步之遥。
“子安。”他在光晕里轻轻叫着,下一句话却怎么也无法出口。
谭子安动了下,像在回应游孝的呼唤。游孝心跳漏拍,下一秒发现他只是冷得裹紧了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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