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复。
仿佛只要一次留下的东西足够少,谭子安就发现不了他在往自己房间搬运一样。
“是要下特大暴雨了吗,蚂蚁先生?”啃完一块米糕,谭子安问。
“对,再不搬家我就要被淹死了。”说完,游孝毫不脸红地往谭子安身边放下一个枕头。
如此又反复十几趟,空了好多的房间终于被重新填满,游孝对床上背对着他以示拒绝的谭子安道:“子安,我承认我错了,我不后悔。你要怎么和我闹都可以,除了不可以出轨,不可以喝酒,不可以不吃饭。”
谭子安沉默不语,游孝又说:“行,你先好好休息。”
他正要走出房间,床上的人出声:“这就是你认错的态度?”
闻言,游孝调转方向回来。他慢慢踱到床边,脱掉鞋子上了床抱住谭子安。两只温热的掌心按在谭子安略微抽痛的胃部,游孝轻声道:“还不舒服吗?”
谭子安轻轻哼了一声,身体一点点放松下来。
过一会儿,谭子安道:“穿着外衣外裤上我的床,脏死了。”
窸窣声过后,游孝贴得更紧了一点:“晚上换床单。”
两人这么静静地抱着,游孝在嗅他颈间和头发的味道,谭子安知道。每每无人的时候,游孝总是肆无忌惮地显现出这般疯态,叫人唾弃,叫人安心。
正在昏昏欲睡的边缘,谭子安冷不丁打了一个喷嚏。
他这几天总是不盖被子睡觉,隐隐有些要感冒的征兆。游孝叹一声气,出去熬了姜汤回来给他喝。那气味一飘进来,谭子安眉毛拧得能开花。游孝端着碗站在床边道:“别逼我喂你。”
谭子安哧溜一下钻进被子里,游孝把人捉出来,含着一口姜汤就吻上他。
“咳咳!咳,不要,我自己喝。”
谭子安屈服了。
他才不要连游孝的吻都变得讨厌。
他喝了大半碗,再喝不下去,剩下的游孝一口闷了,两个人一起去漱完口,回到床上又是没完没了地接吻。
游孝随口扯谎,说自己阳气重又喝了姜汤,和他接过吻病马上能好,若是日积月累地亲下去,还会变得同他一样百病不侵。谭子安不满,责怪他把自己说成一个吸人精气的妖精,唇齿也扑上去咬他,惩罚着惩罚着,就叫游孝称了心也如了意。
喝过姜汤,谭子安的脸红扑扑的,嘴唇也被亲得红润润的。他趴在游孝身上听胸腔里的心跳声,一下一下,沉稳而有力,是他的爱在活着。
“它都不肯为我跳快一点。”谭子安抱怨道。
“消气了?”游孝的手在他腰臀处游弋,说话时,胸腔一震一震的。
“没有。”
游孝笑了笑,回答他之前的问题:“一天24小时都跳快的话,过不了几天我就死了。”
谭子安撑起身看着游孝的眼睛问:“那你愿意为了我去死吗?”
游孝也看着他,看他的眼睛,颇有几分义无反顾地说:“当然。”
谭子安警觉:“你现在不能骗我,你知道的吧?”
“知道。”
谭子安这么趴着,韧滑的丝绸睡衣净往上面跑,半截腰肢露出来,白晃晃的。游孝把被子拉上来盖住他,手在被子下面肆无忌惮地摸谭子安的腰臀,道:“为你去死听起来比寿终正寝浪漫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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