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摩擦着他的身体,既是安抚,也是给他一直颤抖着的身体回温:“我只是觉得还没到时候。”
“我们现在很好不是吗?我希望你能回到我身边,是因为我对你足够好,你想把自己放心地交给我,而不是出于别的什么。”
“那你等一辈子去吧。”
“好啊。”
“游孝,”他道,“别这样。”
“好。”
二人一时无话。
心情平复后,谭子安推了推游孝,从他怀抱里出来,下巴一翘,还是那副趾高气昂的神态:“游孝,就凭你以前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我不可能再相信你,更不要说放心。”
“嗯,我活该。”他亲亲谭子安的耳侧,道,“你想知道什么都可以,我以后都会向你解释。”
“你就这么相信我们有以后?”
“相信的。”
游孝一本正经地说:“事在人为,就算你赶我走我也赖着你,未来几十年,你都要做好被我骚扰的准备。”
“嘁。”
谭子安轻笑一声,进房间把电脑拿出来。
“不如我们先把账算清楚。我可以借你钱,从下个月开始,我每个月给你五十万,你不够问我要,多的自己留着。你住我这里的费用算你每月十万,家务和做饭阿姨的工资是四万左右,现在发给你,所以你每个月最少欠我五十六万,年利率2%。你自己把账记好,找到工作以后开始还债。同意吗?”
“没问题。”
谭子安手速飞快地打字,要求律师那边尽快发一封草拟的借款合同过来。游孝走到他身边,越看他努力较真的样子越觉得可爱。
“商量好了?”
“还没。”
“有点紧急状况,可不可以打断一下?”
“怎么了?”
谭子安抬起头,眼前一黑,游孝的唇已经压下来。
他浅啄两下,微微抬起唇说:“紧急情况,我想吻你。”
“你……”
紧接着是深吻。
-
游孝正式取得男朋友的名分,是几个月之后的事。
那时谭子安刚修完所有学分,正式从斯坦福毕业。由于是提前毕业,没有集体的毕业典礼给他参加,与他交好的同学们便一起给他办了个庆祝仪式,安排在校内的一个会场。
参会人员不设门槛,当天来了许多人捧场——谭子安的朋友,他的朋友的朋友,还有纯凑热闹的学弟学妹们。
一场私人毕业典礼,现场既有学士服又有晚礼服,既有汉服又有短裙,倒是更像一场主题不限的化装舞会。
西方社会里,热衷于酒精的年轻人往往在微醺后变得更加大胆直白。
谭子安离开一小会,仅仅出去接个聂灵均再进来的功夫,游孝已经被一个穿亮片西装的gay缠上。
还是一个颇没有分寸感的gay,看游孝的眼神无异于看见肉的饿狼,一举一动不像搭讪,倒是朝着性骚扰的方向一路狂奔。
谭子安走近时,正听见他对游孝说:“你的英文发音真可爱,需要我帮你练习吗?对了,你花很多时间健身吧?”
谭子安堆起笑容,单手搂过亮片gay的脖子,言辞充满杀气:“对我男朋友很感兴趣?”
把亮片gay赶走后,游孝拉住谭子安的手,小媳妇一样,惊喜地问:“男朋友?”
谭子安甩开他:“下次再被人摸就是前男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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