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好扮演一个奸诈阴险的反派:“你回答我三个问题,不然我把你死过一次的事告诉谭子安。”
“刚刚是第一个。”
游孝站得离我远一些,声音也更加冷淡。
但他给了我想要的答案:“凭我爱他,他也爱我,我想不到他和任何人的未来能比和我在一起时更加不孤单。”
自尊两个字,好像被他吃掉了一样,他没有,也从未考虑过这种东西。
“可你们被谭常延发现的时候,你放弃了他,不是吗?”
“没有。”
“这不算一个回答,游孝。”
“……”
“我必须让子安低头,先生不可能放他走。”游孝风轻云淡地说,“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先生这样告诉我。”
谭子安是谭常延选定的继承人,如果掰不正,谭常延可以差点饿死他一次,就可以再来一次。所谓的抛下一切,不过是痴人说梦,谭子安不知道,也不能知道。
“最后一个问题,”我看着游孝,问道,“冒天下之大不韪的感觉怎么样?”
他愣了愣,似乎是不明白这个问题的意思,理解了一会儿后,他说:“如果你想问辛苦的部分,那么,没有。”
“一点也没有过?”
“一点也没有过。”
我还想追问,谭子安给他来了消息,他匆匆道别离开露台,徒留我在原地思索。
一点也没有过吗?
明明在我的故事版本里,谭子安为他黯然神伤了三年,他不仅差点疯掉,还差点死掉了。
爱得连痛也忘记的话,这两个人,怎么想都是彻头彻尾的疯子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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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会结束后几天,我向康昊提出让他搬出去自立门户的建议。理由很简单,我们都年纪不小,万一想带人回家,碰见彼此难免尴尬。
康昊深以为然,扬起笑脸说:“好啊。”
他答应得飞快,我却怎么都觉得不对劲,仿佛被一根鱼刺卡住了喉咙,寤寐思服,辗转反侧起来。
不应该是这样。
康昊怎么会舍得离开我?
不应该撒泼打滚,无赖撒娇,扔出去了也要爬回来,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是负心汉才对吗?
难道说在国外的几年时光真的培养起他独立的好习惯,再也不需要我在身边耳提面命了?
还真是……够没良心的。
被康昊折磨至失眠的又一个夜里,我终于被无数的思绪压得失心疯,找出抽屉角落里,康昊房间的备用钥匙,趁夜色坐在他床边。
他长大这么多,睡相终于老实了,不再乱流口水,安安静静躺在那里的时候,看着一点也不像个二百五。
还挺帅的。
我反复告诉自己,我接下来的行为是想验证,验证自己对弟弟疯狂的、不伦的恋慕只是一场误解,是我太过自恋对这张相似的脸产生了移情,或者是混淆了亲情与爱情的定义,我根本就没有爱上康昊。
可是在吻上去的一瞬间,我只感受到炸开的烟花和喜悦。
心动得好像在沸腾。
游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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