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乐人的头皮都要炸开了,千钧一发之际他本能地完成了一次存档,几乎是同一时刻,一支银光璀璨的箭矢射穿了齐乐人的后背。
存档点就在脚下,读档复活的齐乐人听见耳边清脆一声,失去目标的箭矢掉落在了地上,他幸运地逃过了一劫。
齐乐人匆忙地转过了身,哗啦啦的雨水旋转着飞了出去,遥远又昏黄的路灯下,一个人影手持短刀挥向他,疾风闪电一般的快,刀刃即将刺穿他的一刹那,那人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猛地收力,硬生生地将挥出的短刀扭转了一个方向,锐利的刀锋在雨夜中转过一个银灰色的弧度,耀眼如同流星。
刀气贴着齐乐人的鼻尖掠过,竖切向下划破了斗篷,齐乐人一个后仰坐倒在了地上,积水四溅。他就像一个火车驶来前最后一秒才跳出铁轨的幸存者,惊魂未定地仰视着来人——他看到了那双他至死难忘的蓝眼睛。
在森林,在地宫,在墓地,在古堡,在梦境……齐乐人无数次回想起这双眼睛,却从没想过,他们会以这种方式不期而遇。
同一种名为错愕的情绪猝不及防地出现在了两人的眼中。
斗篷的系扣被刀风割裂,兜帽掉落,被雨水浸透的斗篷沿着肩膀的弧度沉甸甸地滑落了下来,露出属于男性的喉结和锁骨,斗篷下的衣襟领口开到近乎不检点的深度,大片大片的肌肤裸露着,衣摆又是那么短,露出了肚脐……宁舟的视线被烫到了一般移开,落回了他的脸上。
那是一张年轻的脸庞,明明那么熟悉,可是上挑的眼线,妖异的眼影,情色的刺青,让记忆中的那张脸变得如此陌生。
宁舟怔怔地看着他,手中的短刀还停留在他的喉间。他们一个站着,一个坐着,静默无声地对视着,在昏暗的路灯下凝滞成了一幅光影对立、虚实相生的油画。
暴雨不歇。
PS:直男装GAY出门勾搭小鲜肉被带刀路过的前男友(?)一箭射死。
一百、杀戮密会(二)
倒在地上的少年已经看呆了。
距离他几米远的地方,那个蓝眼睛的冷峻男人站在雨幕中,手中的短刀直指刚才暗杀了执行官的神秘高手,两人一个站在路灯的光亮下,一个坐倒在阴影中,仿佛生而对立。
可是,他们的眼神里却充满了相似的惊讶之情。
他们认识吗?满怀疑问的少年甚至忘了自己此时危险的处境,也忘了伤口传来的阵阵疼痛,只是呆呆地看着两人。
轰隆一声巨响,一团黑色的烟雾包裹住了两人,还不等烟雾散去,少年只觉得腰上一紧,被人从地上拉了起来,救他的人似乎抛出了吊钩一类的东西,带着他翻过了小巷的墙壁,落地时还因为两人的重量而趔趄了一下。
这位神秘高手对附近的地形很熟悉,带着一个伤患也能熟练地利用地形绕开追兵,少年没坚持多久就因为失血过多晕过去了。
齐乐人拎着怀里陷入昏迷的目标,松了口气。
目的地已经近在眼前了,齐乐人提溜着一个一百多斤的活人累得不行,要不是审判所出借了几张技能卡给他,他只怕早就拎不动了,连个人都提不动,再想装神秘高手就太破格了。
走进小屋,齐乐人将人往沙发上一扔,找出药箱简单粗暴地给他缝合包扎了起来,确定人死不了之后他就放心了,不顾一身湿透瘫坐在了沙发上,开始整理这一次行动的经过。
狂山(化名),男,32岁,被审判所俘虏后迅速死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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