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到尾陶画没蹦出一个字,不知道人现在什么情况,施砚口中的“他”应该是指陶画,所以是肖荀要强行把陶画带走,施砚可能跟肖荀是一伙的,陶画才情急之下给他发语音求助?
宁钊越想越对头,他连忙给陶画打电话,但这回无论怎么打都打不通,连着十分钟也没人接听,他心坠了下去,有了不好的预感。
病急乱投医,他又去给肖荀发语音轰炸,轰炸半天才想起肖荀的手机碎片还在宿舍垃圾桶里躺着,现在能联系的只剩施砚。
宁钊给施砚拨语音的时候其实没抱太大希望,但出乎意料,拨过去没五秒施砚就接了,语气平稳:“什么事?”
“你们在哪儿?”宁钊单手套上裤子,穿着拖鞋就往外跑,“陶画呢,肖荀给他带哪去了?”
施砚静了片刻,在宁钊忍不住要问第二遍时才给出回答:“和盛一楼,前台报我名字,有人指路。”他说完挂了电话,宁钊再打就打不通了。
等他火急火燎地赶到现场,只见施砚孤身一人站在一间紧闭的门前,他靠近后才隐隐听见屋里传来撕心裂肺的叫喊。
“你怎么站这无动于衷,陶画喊你名字你听不见吗?”宁钊很少这样对人大喊大叫,而面对他的叫喊,施砚一言不发,只抬手递给他一张房卡。
“有房卡不救人?”宁钊拿过卡赶紧往门上刷,“你知不知道肖荀想对陶画干什么,怎么一点不拦着,他图谋不轨,想犯罪!”
施砚冷静地说:“我知道。”
“知道你还——”
宁钊确信了,施砚看着像正人君子,跟肖荀居然真是一伙的,明知道肖荀把人带进去不是干好事,还在外面当保安,不过他现在没空教育施砚,屋里有个更大的孽障等着他替天行道。
肖荀被他一拳捶下床后明显急眼了,二话不说站起来就把他压地上反击,两人在地板上打的不可开交,期间混杂着各种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
陶画把自己缩进被子里,菊花疼得厉害,他小心地用指尖往疼痛地带摸了摸,收回来时发现上面带了点红痕,他就知道后面不能这样随便进,肖荀硬生生给他插出血了!
“抽他,宁钊,抽他。”
肖荀被他喊的气急攻心,爬起来想把陶画揪起来问问到底怎么个事,宁钊这一出搞得他像是偷情被抓的奸夫,明明真正吃到嘴的奸夫还在门口那站着,他都没来及做什么,凭什么挨打的是他?
宁钊一把给他拽回来,手拿拖鞋又给了他一下,老大声音地问:“你还想干嘛?”
“你怎么不去打施砚啊?”肖荀朝他肩膀上揍了一拳,“陶画跟你什么关系,你大半夜不睡觉都得跑校外来搅我黄,他是你对象吗?”
“不是对象,我是直男。”
肖荀没想到他反驳的重点会落在这上面,“谁管你是不是直男,我就问陶画跟你什么关系,你一次又一次没事找事,我几把硬了那么多次没一回射出来的,要是以后阳痿了你的给我?”
“我给你两拖鞋。”
宁钊说着又要抽他,被肖荀堪堪挡下:“你是不是有什么暴力倾向,话不说明白就打人。”
“陶画都叫成那样了,你还想说什么?”宁钊看了眼床上缩成一团只露了个头往他们这边瞥的可怜蛋,以及不知何时走到床边坐下的施砚,正动作轻柔地把陶画搂进怀里,安抚性地拍着他的背。
“你要辩解什么?”宁钊举着拖鞋对准肖荀,仿佛只要肖荀说一句不中听的他这一拖鞋就要砸肖荀脑门上。
“施砚先操的陶画你怎么不去找他麻烦?你寝室狙击手啊,精准狙击我,我以后是不是还得戴个头盔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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