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肿的肛周,“里面疼吗?要不要也涂点?”
陶画点了点头。
宁钊连呼吸都放轻了,他想象不到这地方被人插入有多痛苦,代入他自己身上他非得把肖荀脸抽歪不可。
陶画歪过头,眼睛看向门口,“你们昨晚在外面聊什么了?”
“没什么重要的。”宁钊指尖粘着药膏,小心地把它们送进陶画体内,等待药膏化在里面,“一出去就吵,我把肖荀那个畜牲从里到外骂了一遍。”
“他俩去哪儿了?”
“不知道,我跟肖荀吵一半施砚把人带走了,留了房卡让我照顾你,他说他跟肖荀有私事要处理。”
陶画放下心来,这么说那俩人应该没时间跟宁钊提他当主播的事。
宁钊的眼神慢慢移到陶画前面糟糕的肉缝上,后面只是微微红肿,那道肉缝已经完全肿起来了,看起来情况更严重。
“施砚跟你……”他说一半停住,怜悯地看向陶画毛茸茸的后脑勺,施砚走前他没忘记求证肖荀那句“施砚先操的陶画”,施砚面色平静,坦然地承认他确实和陶画做了。
“嗯,他没逼我。”陶画闷闷地解释,“我跟他是自由交易。”
“好。”宁钊从他后穴里抽出手,没再多问这件事,“前面要涂一点吗?”
可能是后面异样的太厉害,陶画没感觉他的逼有哪里不对,除了有点肿以外,施砚做的很温柔,他到后来不怎么疼,但宁钊既然问了,估计看上去不太好。
“麻烦了。”
陶画为了方便他涂药把腰抬的更高了些,他有个事压心底想了很久,一直没问过,在宁钊摸到他外阴时终于忍不住开口:“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个怪物?”
宁钊愣了一下,笑道:“为什么这样想,因为你多长了一套器官吗?”
他斟酌了会儿。
“我从小就知道世界上有双性人,很罕见,你是我遇到的第一个,但身体不是自己能选择的,你既然住在男寝就说明你心里认同自己是个男人,我会把你当正常男性看待,你也不需要因为这个对我感到别扭。”宁钊很自然地说,“天生的生理问题不应该成为你自卑的原因,更不能成为肖荀他们对你图谋不轨的理由,以后在寝室我还是会照顾你,别多想,咱俩可以当好朋友好兄弟。”
从来没有人这样跟陶画说过,哪怕是向来爱护他的母亲,也只一遍遍地告诫他在外不要让别人知道他跟别人不一样的地方,不然会被歧视被欺负,事实也确实如此。
宁钊是第一个告诉他,没关系,他不需要为此困惑,他不太敢相信:“你真这样想?”
宁钊很认真地回答他:“我是写过入党申请书的人,陶同志,务必相信我,我句句都是发自肺腑。”
陶画被他逗笑:“宁同志,前途无量。”
“好了,涂完了,这个药医生说最好每天晚上睡前来一次,你要是不方便可以随时喊我。”宁钊像没事人一样收起软膏,给陶画盖上被子,恰好门铃响起,外面传来服务员的提醒。
“先生,您订的套餐来了。”
“马上来马上来。”宁钊低头把东西收好,抽出几张纸擦拭指尖,又问陶画:“吃完饭要不要再睡会儿,施砚说这个房间不计时,什么时候走都行。”
陶画摇头,他不能躺了,周三有门考试课,他得加紧回去学习。
之后几天肖荀和施砚神秘地消失了,没在寝室出现过,施砚还专门给陶画发了条微信解释他又被导师带出去搞竞赛,肖荀则是一点消息没有,像是人间蒸发。
直到陶画考完试那天晚上,带着设备准备去小宾馆再播一次,去的路上他接到一通陌生电话,电话那头十分嘈杂,男男女女鬼叫不停,重金属音乐刺的他耳朵疼,陶画把手机拿远了些:“喂?”
“你是肖哥室友?”
“谁?”陶画没听清。
“肖哥,肖荀。”
“是,”陶画纳闷什么事能找到他头上来,“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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