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宁钊弹了起来,差点喊破音,这还得了,宿舍统共就四个人,有两个都是变态,他和陶画岂不是很危险。
肖荀拿开陶画盖住他的手,转头好笑地盯着宁钊:“你慌什么?又没人对你感兴趣。”
宁钊本来就烦,给他拱火两句更烦了,“你少说点行不行,最变态的就是你。”
肖荀撑起身体,轻轻松松地把陶画捉进怀里,挠了挠他的下巴,“我觉得没你变态,最起码,我没拿着老干妈蹲浴室门口听墙角。”
陶画被他挠得直低着头往回缩,“不是,停,都停一下。”
没人听他说话。
这两人还叭叭的在那争论,已经从“捧着老干妈听墙角”吵到“肖荀醉酒那晚无缘无故打宁钊脸还痛骂他是小偷”。
马上楼下大爷又要上来敲门了。
每次他俩吵架都好像放了一道别人插不进去的结界,陶画靠在肖荀怀里考虑要不要直接给肖荀一个大嘴巴子把人扇清醒,或者把拖鞋塞宁钊嘴里,不然他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办法能阻止这场闹剧的继续。
“闭嘴。”
一道不轻不重的声音响起。
嘿,陶画惊奇地发现,没声了。
早知道施砚说话管用,他哪还需要受这种噪音折磨。
宁钊好不容易停下来,转身去床头那开了瓶农夫山泉,他说得口干舌燥,肖荀太能诡辩,黑白颠倒,要不是他作为预备党员意志坚定,差点就被肖荀带偏以为是他哪里做错了。
“我渴了。”肖荀低头看陶画。
陶画莫名其妙,“你渴了去喝水啊,指望我吐点口水给你?”
肖荀居然真阖上眼要低头。
“我真……我真是……操了。”陶画惊恐万分,拼命往外挣脱,他恨啊,恨他不是个188黑皮体育生,能一拳把肖荀的头打歪,然后气都不带喘的连夜爬上崆峒山。
奈何力量悬殊过大,挣扎无果,陶画转头去向施砚求助:“施砚,施砚,救命。”
就算施砚可能是变态,那也比肖荀强多了,起码施砚还会伪装一下,不像肖荀现在,被戳穿后直接开摆,明摆着耍流氓。
肖荀掐着陶画下巴把他的脸转过来:“喊什么,不经逗。”
“大哥,”陶画神情痛苦,“我胆子小,你别吓我,我真觉得你精神状况不太好。”
肖荀:“我觉得我挺好的。”
你觉得有个屁用,神经病院的病人哪个不觉得自己是正常人?
陶画敢怒不敢言,只能用余光去瞥施砚,渴望施砚能对他伸出援手,终于在他余光暗示的第十遍时,施砚动了,往前走了一步,拉开肖荀揽在他腰间的胳膊。
“想知道么?高中的事情。”
陶画一个劲地往施砚怀里蹭,“想,你带我走,偷偷告诉我。”
他现在就想离肖荀远点。
但没等陶画蹭出去半边身子,肖荀一个使劲又把人按了回来,阴恻恻地问:“只想知道他的,不想知道我的?”
宁钊合上瓶盖,坐到床边探了半个头过来:“我也要说吗?”
陶画心里一紧:“你也跟踪过我?”
宁钊茫然地摇头:“没,咱俩这学期开学才第一次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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