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画:“你欠我钱了吗?”
施砚垂下眼睛,说:“还有一把伞,在我卧室里,回青城再还你。”
“伞?”陶画越发摸不着头脑,他怎么可能连伞带钱一起送给别人。
“还有一个东西,我已经提前还了。”
“什么?”
“手帕。”
十块钱,手帕,伞。
起初陶画并没有想起这三样毫不相干的东西是怎么联系到一起的,但他抬头撞进路灯下施砚浅色的瞳孔里,施砚的眼睛像下了一场雨,他模模糊糊从记忆里拼凑出一个画面。
暴雨天,屋檐下,落汤鸡。
但他先是否认了这个想法,施砚怎么会那样呢?施砚不会那样,施砚应该永远是一个高高在上,连头发丝都完美的富家公子哥,那个连他都看不下去才施以援手的倒霉蛋怎么可能是施砚。
“想起来了吗?”施砚的手依然举着,“你曾经给了我十块钱,我用它拦了辆出租车回家了。”
陶画眨着眼,看看一百块钱又看看施砚,像是记起了他,又像没记起。
施砚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慢慢蜷缩起来,“我……”
他张口又停下,几个囤压许久的字在舌尖打着转,却迟迟说不出来,脸倒比嘴巴诚实,先变得白里透红了。
陶画突然俯身,拍了拍后备箱里的其他箱子,“这些里面都是钱吗?你手里拿的这种。”
“是。”施砚快速答道,他粗略扫了一眼,约莫有十个小手提箱。
“一个箱子里有多少钱?”
“三十万。”
“带这么多箱子,就为了给我一百?”陶画靠近他,从他手里抽出那张纸币,卷成个圈绕在指尖,不轻不重地戳了戳他的肩膀,上挑的眼尾带着丝丝引诱。
“说实话,你是不是也想来包养我啊?”
作者有话说:
一边痛苦复习一边激情码字
第41章
陶画之前没想过要和施砚发展成长期关系,哪怕是掉马有过一夜情他也没把那晚放在心上,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三百万实实在在的摆到他面前,他钱瘾犯了。
路灯接触不良,闪烁的灯光下,施砚的面孔忽明忽暗,陶画离他很近,近到在呼啸风声中也能听清彼此的呼吸。
施砚原本捏着纸币的手被压到两人中间,指尖恰好抵在陶画胸口,隔着一层薄薄布料,触碰到底下柔软温热的皮肉。
“想吗?”陶画毫不避讳地直视着他,极其顺手地把一百块钱先塞进口袋,“还是不想。”
施砚的目光尽数落在他一张一合的嘴唇上,陶画唇色偏深,嘴角明明是锐利的尖角,笑起来唇形却是一个扁扁的爱心,像一只钝化的狐狸,一只骗人钱财,玩弄感情的大财迷狐狸精。
“想要这些钱吗?”问出这句话时施砚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如非知道答案,他也不会连夜喊人去准备这十个箱子。
陶画的眼睛亮了一下,但他没直接回答,只是弯了弯眼睛,腾开箱子,拉下施砚坐到后备箱里,跟他肩膀靠着肩膀,紧紧挨在一起。
“风好大,吹的脸疼,挡一挡。”陶画歪头看他,“凡事讲究先来后到,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施砚向来拒绝不了陶画一丁点的亲近,脊背不受控制地挺直僵硬,静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问道:“包养是建立在金钱上的交往,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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