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荀找机会骂他,即使他也是刚刚才知道炸年糕前要先解冻。
宁钊理都不想理,他烦死肖荀了,以前在学校烦,现在更烦,要不是肖荀敲门说是陶画把他喊来的,这个家他一步都别想进。
看到那张脸的一瞬间真想拿门边的扫帚往上抽,但是不行,他昨天才答应的陶画,说妥协了,要公平竞争,也许陶画把肖荀叫来就是为了考验他。
宁钊今早刚从网上找到的一个教学帖子,叫「如何从海王鱼塘中脱颖而出」,评论回复都说攻略有用,他就跟着看了几眼。
其中有一条重要准则,身为正房要大度,要贤惠,要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不能太过强势,独占欲过盛,这样才能抓住海王的心,让海王偷吃时也会念叨你的好,外面的终究是宾馆,你才是温馨的家。
鬼知道他把肖荀放进来时默念了多少遍“要大度”。
宁钊眼皮耷拉着,身上脏兮兮,愧疚委屈地对陶画说:“对不起,我看你每次去夜市都喜欢买炸年糕,就想亲手给你做点,不是故意添麻烦。”
陶画本想教育他几句,可他这样解释,陶画反倒不忍心说重话了,手绕后面替他解开围裙,安慰道:“都是小事,人安全就好。”
肖荀听得一愣一愣,他记得宁钊以前脑子一根筋,蠢得不得了,根本不这样说话,怎么半个月不见,进化到了这种程度,陶画似乎还很受用。
心中顿时警铃大作,宁钊是受高人指点了?
这比他知道施砚跟陶画在一起还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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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完厨房陶画随便做了点东西,吃饭期间给肖荀定了下来,他作为一条余额仅剩八块的吸血虫,想留下得承包三层别墅的卫生以及各种琐碎家务,肖荀答应了。
陶画不太理解:“施砚就在对门,怎么不住他家?”
肖荀有意无意地瞥了眼宁钊,皮笑肉不笑,“我又不是冲着他来的,哪天半夜他给我弄死都不稀奇。”
挑衅意味太重,餐桌下,宁钊忍无可忍踩了他一脚,面上还得保持贤妻良母的姿态:“希望你在这能平安活着。”
陶画没在意他俩的针锋相对,男人嘛,小打小闹口舌之争很正常,他还想着施砚的事。
按理来说,他得去哄施砚,不管是包养还是谈恋爱,三百万只要在他卡里,他就有义务去把金主哄开心,虽然金主本人并不打算当金主,但他得有这种自觉。
等吃完饭,陶画再摸去门口看时,施砚不在了,6号别墅冷冷清清,装修的简约风,与周围格格不入,感觉不到人味。他伸着脑袋张望半天,也没看到一点施砚的影子。
思考再三,他主动给施砚发了条微信。
陶画:要不要见一面?
隔了十分钟施砚回他:不用。
陶画:你看见我了吧?
施砚:嗯。
陶画:我觉得有些话得当面说清楚,我错了,去你家给你道歉好不好?
施砚没再回消息,任凭陶画后来怎么信息轰炸都杳无音信,像是连人带手机一起掉进了无人区。
迫于无奈,陶画只能去找肖荀,让肖荀想办法帮他跟施砚见一面。肖荀没嘴贱也没多问,爽快地答应了,让他等着,然后自己出了门。
起初陶画还以为肖荀是寄人篱下,良心发现,后来晚上九点多,肖荀告诉他一切搞定,催他来施砚家面谈,还说时间紧迫,讲不定施砚等会儿就会反悔。
陶画随便找了个借口忽悠宁钊,急急忙忙地去了,6号别墅大门虚掩着,越靠近越能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陶画轻轻推开,探了个头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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