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画把头歪过去,以防他再来一次袭击,“差不多行了,赶紧去收拾收拾你哥,不能让他一晚上就在沙发上……哎!”
肖荀突然弯腰把他横抱起。
身体腾空的瞬间陶画慌乱地揽住肖荀肩膀,嘴上大喊:“你疯了!”
随即铺天盖地地亲吻砸下,堵住了他剩下的骂声。肖荀抱着他一路吻到客厅中央,最后几下吻的尤为深重,汹涌的欲望几乎要把陶画淹死在他怀里。
陶画隐约感觉到腰间搭上一只手。
“给我。”
肖荀从鼻腔里冒出一声嗤笑,平稳地放下陶画,没等陶画站稳,从后方轻轻一推,便让他摔进了施砚怀里。
施砚身上的酒味比肖荀重很多,陶画没想过施砚居然会喝酒,他以为施砚这辈子跟烟酒这类都搭不上边。
不过哪怕是喝醉的施砚在陶画这里都比肖荀安全不少,他坚信施砚不会发酒疯。
“陶画。”
施砚很慢地吐出这两个字,冷白的脸上浮着艳丽的红,目光清明了一瞬又变得温柔迷离,危险气息散去不少,只是缠在陶画腰间的胳膊越收越紧。
陶画和他面对面,双腿分开骑坐在他腰上,隔着几层薄薄的布料感觉到下方半硬的性器。
肖荀瘫倒在另一张沙发上,随意撸动着阴茎,眼睛在陶画绷直的脊背上扫视,催促道:“有话赶紧说,别等他清醒,他明早就走了。”
“走?”陶画怔住,施砚不是昨天才回来。
他不知道施砚喝成这样还能不能听懂人话,试探地问道:“你就待两天?”
“嗯。”施砚能听懂,就是反应有些迟缓,隔了好几秒才点头,“只请了两天,回来找你。”
看你跟别人翻云覆雨。
冰凉的手指抚上陶画嘴角,施砚从沙发上坐起,眼底漫出一丝疼惜的意味,他动作很轻,可能是酒劲上头,眼睛像蒙了层雾气,不复陶画刚进门时看到的透亮,多了几分破碎茫然。
“这里破了,在流血,疼不疼?”
是施砚清醒状态下完全不会表现出来的一面。像施砚这种人,平日里淡漠疏离惯了,偶尔某天显露出一点脆弱来,就是足以引诱猎物入网的绝杀。
陶画情不自禁地想靠近他,主动往他手上贴:“不疼。”他压下腰,与施砚贴合地更紧密,放软声音:“中午怎么不回我消息,还生我气?”
施砚摇头:“没有,我从来没生过你的气,我只是讨厌,讨厌……”
他把“讨厌”重复了好多遍。
“讨厌什么?”
施砚:“……讨厌自己。”
陶画不喜欢这句话,施砚不应该说这种话。
自初中某次联考起,施砚学霸的名声就在青城传开了,永远比第二名高出三四十分的成绩足以让各个初中的各个老师到班里当成典范夸赞。
陶画刚从乡下转来时,由于各种原因,他在新学校被孤立了很久,不算明目张胆的校园霸凌,只是没人与他亲近交朋友。
他怕生,胆子小,又刚经历过流氓性骚扰,留下了心理阴影,别人不找他他也不敢找别人,每天最早来最晚走,下课不出教室,就躲在座位上看书。
头一年转来,整年下来最熟悉的居然是不同校的施砚,这个和自己云泥之别的三中尖子生,因为老师几乎每天都会提几句他的光荣事迹和牛逼成绩。
陶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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