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眼中既定的“事实”……再解释也没有意义。
周陨沉默几秒,又说:“如果我想要你的回答呢。”
鹿泠的双唇紧闭,像是完全没有要打开的想法,不知道过去多久,上课铃都在他们耳边响了一遭——久到周陨以为她不会回应自己的时候,鹿泠的唇微微动了一下,嗓音极轻地说了一句:“我没有。”
鹿泠紧皱起眉,她像是很不习惯、不适应跟人敞开心扉一样,几乎要一点一点才能抠出一个字来:“我没有推她。”
——但是谁会听她解释呢?
一边是从楼上摔下来的、德高望重的老师,一边是性格古怪孤僻、向来不合群的学生。
有谁会听一个加害者的狡辩呢?
周陨有些不敢想象那几天鹿泠会是在怎样的流言蜚语里走到他们学校的,他的喉结轻微滚动了两下,像是压着什么东西似的,没有说出话来。
许久,周陨才重新开口:“鹿泠,我不想从任何人的口中了解你。”
“我想认识一个人,会亲自跟她接触,用我的眼睛看她,用我的手触碰她,用我自己的认知去了解她。”
“其他人怎么看你,那是别人的事。”
周陨的声音低而清晰:“所以鹿泠,只有你才能让我了解你——只要你愿意。”
鹿泠漆黑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神情没有一丝变化,看起来甚至有些僵硬。
像是机器零件忽然停止运转,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周陨轻轻吐出一口气:“上课了,回教室吧。”
走廊上安安静静,任课老师已经在讲台上开始授课了,看到他们两个人一起从后门走进来,也没说什么,一顿不顿地继续讲课。
鹿泠坐回座位上,低头发了一会儿呆,又想起周陨刚才看他的眼神。
那可能是带着一点怜悯,或者有些疼惜的眼神,充盈着久违的温暖与善意。
但是……鹿泠想,他不需要这种同情。
——因为他根本不在意别人怎么看他。
敬而远之也好,冷眼旁观也好,避如蛇蝎也好。
他都完全不在意。
竟然会有人会愿意向黑暗里伸出一只手,试图把他拉上去——
鹿泠有些荒唐地笑了一下。
但很快那笑意就浮光掠影般消散了,鹿泠怔怔地望着窗外枫树落在他书桌上的光与影,又稍微闭了一下眼睛。
乌黑瞳孔里覆盖着一层阴霾。
谢谢,但是……
不必了。
.
“你们现在应该下课了吧?在哪儿接的电话?”
周陨一条腿靠在墙壁上,单手拿着手机:“厕所。”
他又问:“有什么消息吗?”
周叙在电话那头说:“你让我找的那个老师,我给你查到她现在在哪个医院了。”
“我还顺路帮你要到了事发当天校方手里的监控录像——好巧不巧,是监控死角,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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