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步,于情于理他应该睡在客厅,才不算僭越。
但是他已经在鹿泠的卧室里睡过一次了,而且还是盖的一床被子……鹿泠好像一点都不介意。
周陨想了想,说:“我去把冰袋拿过来,睡觉之前再敷一下。”
——如果鹿泠一会儿留他,他就在卧室,鹿泠要是不留,他就去客厅睡。
周陨在客厅墨迹了两三分钟,感觉鹿泠这时候应该换好衣服了,准备推门走进去的时候,他忽然想起很久之前,他也在鹿泠家留宿过,早上打开她的卧室门——那时候鹿泠背对着他坐在床上,衣服只穿到一半,没有被布料遮挡的部分,是一截白皙优美的肩颈、漂亮凸起的蝴蝶骨。
是一个让人很难忘记的背影。
周陨在门口站了会,然后低头走了进去。
鹿泠已经躺下了,像上次一样,躺在大床的右边,留出了一个人的位置。
她不太喜欢整理衣服,换下来的衣服都皱皱巴巴地堆放在床边角落里。
周陨走过去,伸手把她乱七八糟的衣裳叠起来,收拾整齐,放在她的枕头旁边。
周陨坐到床边,把手里的冰袋贴到她的脸上。
鹿泠的皮肤很容易就留下印子,稍微碰碰撞撞都要红许久,更别说是被打了一下。
她的半边脸庞都覆着一层淡淡的粉色。
周陨进来之后,鹿泠一直没有睁眼,只是感受到周陨指尖无意间触碰的时候,眼睫才轻微颤了颤。
周陨也静了一会儿,又说:“我最近,一直在这里。”
他怕鹿家会找鹿泠的麻烦,那个女人走的时候看鹿泠的眼神,恨不能把她生吞活剥了一样,周陨不放心她一个人。
如果不是因为梨花特别怕生,他甚至想把她们一起接到周家去。
——好在鹿泠不像以前那样故意疏远他了,愿意让他在家里留宿。
没过一会儿,周陨也脱下外衣上了床,坐在他的位置上,单手轻轻固定着冰袋。
房间里只开了一个小夜灯,什么都是朦朦胧胧看出一点轮廓。
许久,鹿泠睡着了,长长的眼睫低落在眼睑下,面庞秀美而沉静。
周陨感觉时间差不多了,动作轻微地把冰袋拿了下来,又俯身过去,在她冰凉凉的柔软脸颊上轻轻碰了一下。
“晚安。”
.
第二天早上,两个人在家里吃过早饭,一起打车回了学校。
周陨能感受到鹿泠对他的态度明显软化了许多,跟他一起同进同出,甚至默许他一些得寸进尺的动作。山、与一三—ク!”
只是,鹿泠似乎还有事在瞒着他。
中午的时候,周陨给周叙打了个电话:“鹿自鸣回来了吗?”
周叙道:“嗯,听说鹿家连夜花了大价钱把以前的税款都抹平了,再加上跟警局里的人也有点交情,早上就放出来了。”
“不过出了这样的丑事,对鹿氏影响不小,他们集团股票从昨天晚上就跌的很厉害。就算弄没出事,也元气大伤。”
周陨却压紧了眉,没见一点高兴神色。
“我听咱妈昨天晚上回来说,鹿自鸣被带走的时候脸都黑了,出门的时候还差点摔倒。”周叙没察觉那边的情绪,又看热闹不嫌事大地道,“这下可变成整个圈子里的笑柄了。”
周陨沉吟片刻,语气有些凝重地问:“我们家可以趁这个时候做空鹿家的股票吗?借着这件事把舆论闹大,让鹿家彻底没有翻身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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