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一拜。”
李孟津话音刚落,成亲的队伍就渐渐降下了云头,稳稳的落在一处高高的山巅之上。
含章小声的问了一句,“到了?”
而后就听四周的鼓乐声一停,李孟津也不在窗边了,没一会儿,自己的轿帘被一双修长有力的大手掀开。
轿中瞬间明亮起来,含章逆着光,看着李孟津深沉沉的眉眼。
“娘子,下轿了。”
含章一听这称呼,刚要伸出去的手顿时缩了回来,他可太不好意思了!
磕磕巴巴半天,“要不,你还是叫我名字吧。”
李孟津没说话,反而躬身探入轿子里,一把将含章拦腰抱起,直接扛出了轿子。
含章惊呼一声,就听四周一阵喧闹的叫好声,抬眼一瞧,一群妖怪围在左右,兴高采烈的看他们的大人与公子成亲。
小公子搂着李孟津的脖子局促了一会儿,但不久就释然了。
四周都是妖怪,这里没有什么礼教束缚,大家高兴就好,有什么好害羞的,毕竟,这,孩子都有了……
再说,其实他自己心里也美得不行,手都有点抖。
索性,含章腰身往后一挪,直接从李孟津的肩膀,蹭进了人家的怀里,双腿一张,登时稳稳的攀住了男人的腰。
李孟津转手托住含章,而后朗声一笑,带着人到了山的最高处。
含章眼见雾气散开,轻轻润润的水汽萦绕着鼻尖,从高高的山巅之处,往下看去,是一望无际的海面。
烟岚云岫之下,水波浩渺,浮光跃金。
一阵阵浪涛声气贯长虹,如同龙吟一般。
他被男人放了下来,两人并着肩,面朝滔滔的津水。
李孟津舒了一口气,轻轻的对含章说,“今后,这就是咱们的家了。”
含章攥住了李孟津的大手,而后靠在他身上,缓缓摸了摸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点头,“嗯。”
于是,在津水之际的高高山顶,一种妖怪们击缶跃鼓,在恢弘而悠长的乐声中,身穿喜服红袍的两人叩拜天与地。
青天在上,厚土为证。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
津水之上热热闹闹了一整天,直到夜里,岸边还七七八八的趴着一群醉酒的妖怪。
因为都是妖怪们用奇奇怪怪的果实酿造了几百年的酒,酒力很大,含章只喝了几口,就晕晕乎乎的脚下发飘了。
此刻正软手软脚的倚在李孟津身上,他迷迷糊糊的想着,要是有一间屋子,一张床在眼前就好了!自己晕晕乎乎的,想躺一会儿。
只心念一动,等含章再抬头,就见津水旁的山上,从半山腰处,“溜溜达达”的下来一处院子。
“咦?”
含章以为自己喝醉眼花了,于是赶紧伸手揉了揉眼睛,可再往上看,就见那院子“走”的更快了,马上就到了山脚。
离得近了,含章就觉得这院子眼熟。
院外是花田一片,水池半塘,院内房瓦半圆,闪着微光,门窗皆是山花藤蔓自然的细密交错织成。
那院子也不是“长脚”会走了,而是应该本就建在一棵丈粗的老树根上,此刻树的根须沿着山地岩石,一路下来,已经又扎根在了津水边的山下了,离两人很近。
此刻风一吹,小院雕花的木门“吱呀”一声开了,门柱上的红灯笼也亮了起来,像是等着主人回家。
含章伸手指着自己跑到山下的院子,又仰头震惊的同李孟津求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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