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足有十多米。
老鹰啼叫一声,在苏府上盘旋一圈之后,直奔津水的方向去了。
鹰击长空,飞的很急,像是他并没有多少时间一般。
泰山之巅。
这里曾是逍遥道人借半片龙鳞,举剑叩天门的地方。
只是之后以失败告终,被阳火焚烧而死。
李孟津落下云头,时隔千百年后,才此踏足这处。
他手里尚且还拿着从别处得来的千年寒冰,打算回去给含章做个坠子,清凉一番。
到这里来,是因为当初那道士朝自己借鳞叩天门之前,在这里修炼许久,里头有许多他研究出来的什么阵法手卷之类的。
逍遥道人被阳火烧灼殒命之前,为了还半片龙鳞的人情,曾将此地赠于龙君。
只是,李孟津那时也没把人族研究出来取巧的东西当回事。
他的宝物太多了,都是金灿灿或者宝光华蕴的,白玉京尚且都放不下,自身势力又通天彻地,要这些破纸烂稿的做什么用。
所以他也没来过,如今含章被阵法所伤,他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一个地方。
可他刚落在山头,就觉察出,这里的禁制早就被人给破了,而且,不远处的峰顶,还立了个碑,上写着什么师尊在上,特此敬拜之类。
碑上的字密密麻麻,李孟津走近一看才知道,原来是这逍遥道人是有师承门派的,他一死,门中的后背便循着玉简上的气机找过来。
不仅拿走了道人研究出来的大多阵法与命术,还自行过继到他名下来,成了人家的便宜徒弟。
李孟津一笑,心道还真有捡便宜的。
只是最后刻碑人的署名,却叫李孟津心中一动。
上写,云台山,第九代徒,立。
……
津水的小院中,胥见心还在紧张的给含章诊脉。
小公子不但有孕,头发又变成这样青艳艳的颜色,说实话,当时胥见心他在津水大阵之外远远看着时,含章这样子,可一点也不像个人了。
津水畔的阳光不错,水面又潋滟的反着光,缤纷多彩的光色,映到小公子的头发上,就显出这发色的稀奇来。
并不是什么单纯的青色,而是如同灿烂的禽羽一般,阳光一照,流光溢彩的,胥见心想了很久来怎么形容,最后觉得两个字最合适——辉煌。
他一边给含章诊脉,一边上下打量着,苏小公子不仅发色变了,样貌也像是长开了似的。
从前苏含章也俊美,但再好看,也是在“人”这一范畴之内的好看。
可现在看来,他眉宇之间,举手投足之际,已经远远超出了“人”所能达到的顶峰。
愣是把旁边这个在妖族中样貌都享有盛誉的蛟族大太子给比了下去。
含章看胥见心有点走神,就伸手递给他一杯茶,“道长,尝尝?李孟津亲自炒的茶。”
胥见心本来都端过来喝了,但一听是龙君亲自做的茶,当即一呛,“噗”的一声把茶给喷了出来。
他还是恭恭敬敬的把茶杯放回桌子上了,胥见心自认,还没有这个福分,容易折寿……
几个人折腾了一溜十招,最后,诊完脉,又探查了一番,胥见心只得出一个结论。
母子平安,啊不是,父子平安,啊,想想,也不是。
胥见心纠结完称呼,索性摆手,“你俩都挺好,好像快生了。”
含章一听,有些兴奋,还有些担心,“真,真哒!”
李孟津之前和他说过,自己身上的龙毒被完全吸去之时,兴许孩儿就出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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