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他的口袋是空的。
木雕也被他放在社团的展览准备处了。
这下彻底糟了。
欲哭无泪的席贝拖着有些沉重的步子在离开的人群里逆流而上。
周遭不少人都认识他,有好几个一面之缘的女生红着脸跟他打招呼;几个比较熟悉的女孩子则指了指后台,笑着道:
“秦懿安好像在那边等你!”
“是呀是呀,等了好久了~”
“诶,刚刚秦懿安弹钢琴的时候一直在抬头往下看,好像在找你,你没有来吗?”
“……”
席贝卷翘的睫毛上沾了一点汗珠,黑亮晶莹的眸眨了眨,看上去乖乖的,半晌张口道:“我现在去……”
半晌后,席贝在女孩们爽朗的笑声之中继续急匆匆地往后台跑。
他们学校的毕业仪式分成了两部分,上午是在礼堂里办典礼,下午则是在社团办展览,要搞整整一天。
所以中午结束,大家就基本上跑去吃饭了,没有人留在后台收拾东西,整个演出的后台安安静静,只偶尔有正在交谈的人拿着东西走过去。
席贝的步子由快到慢,最后下意识地在“男更衣室”的门口站住,咬住了自己的指尖。
半晌之后,他才敲了敲门,小声说:
“嘟嘟?”
“咔擦”一声,门被开了道小小的缝。
席贝的心跳了下,他眨了眨眼,伸手轻轻戳了一下这道小小的缝。
更衣室里面黑漆漆的,乍然将脑袋探进来,席贝什么都看不清楚,只能茫然无助下意识地抬手,想要将灯给打开。
但是当他伸手摸到墙壁的瞬间,他就被一只滚烫有力的手给揽住了腰,一声惊呼还在口中没发出来,他就被当成一只小猪宝宝一样扛了起来。
在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席贝被秦懿安放在了更衣室的小沙发上。
一盏应急用的小灯被打开,幽然昏黄的灯足够两人将彼此映入眼眸。
秦懿安明明年纪还不大,但是个子已经有一米七七,而且力气好大,他常年弹钢琴、骑马、打高尔夫,身段优越气质凛然,沉下脸的时候,那双琉璃一般透亮的眸有种看透人心的魅力。
他身上的小西装外套被他脱了,里面是白衬衫,领口微微松开,露出好看至极的锁骨。
本来席贝需要仰头才能看到秦懿安的脸,但是秦懿安后退一步单膝蹲了下来,与席贝平视。
席贝的心尚且还在鼓噪,平复了一会,他才小声说:
“你的演出……结束啦?”
秦懿安没回答这个问题,反而是反问了席贝一句:“你还认识别的叫做秦懿安的人吗?”
席贝茫然地摇了摇头:“当然不认识呀。”
秦懿安肯定道:“嗯,那秦懿安的演出大概是结束了。”
有点哭笑不得的席贝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脸,他怎么从来没觉得秦懿安这么幼稚呢。
“我错了。”席贝诚挚地举起了四根手指道歉发誓,“我下次肯定会准时到场。今天不是我不想来,是社团那边的事情太多了……”
眼看着秦懿安平静地挑了一下眉,似乎在等他继续“狡辩”。
席贝歇口气,打算换一种迂回战术。
“我以后再也不吃芒果了。”
席贝斩钉截铁地下了这个结论,他充满希冀的目光落在秦懿安的身上,似乎正在等着他问自己为什么。
秦懿安依然毫无波澜的样子。
片刻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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