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发如同河底的水藻,贴附在颤抖的脊背上,小腿连着足弓绷成了一条线,在到达瞬间的极点后又松弛下来。
男人似是要将他的嘴唇吃掉一般,将他亲得迷糊,小穴将阳具的根部都完全吞下,身子愈加软,仿佛要融在这情热之中。
“阿鹄……”他隔着泪雾看向对方的脸,不自觉地叫了这么一声。
“琏哥,”男人英俊的面上露了笑容,又俯身亲上他的唇,低声道,“你也想我么?”
第34章 三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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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琏又梦到了弟弟。
屋外下了雨,天昏昏的,屋内只点了一盏小灯,照亮着阴冷的床褥。他撑着伞,提着一盅熬了许久的萝卜肉骨汤——是他特意央着御膳房的婆婆教他做的,还切了朵不像样的胡萝卜花做点缀。
阿鹄乖乖地坐在桌旁,一边喝汤,一边听他的叮嘱。升起来的热雾搁在他们之间,他们看不清对方的脸,却总能默契地笑起来,悄悄议论那从狗洞里爬出去与情人私会的太监,用孩子的口吻谈论着宫人的勾心斗角。
楚鹄身量长得慢,瘦瘦小小,他总怕弟弟像其他兄弟一般夭折,因此时不时便跑来接济楚鹄,凡是他有的东西,他都想着给楚鹄留上一份。
“琏哥,”楚鹄从背后抱住他的腰,将脸颊贴在他同样瘦削的背上,“陪我一夜罢。”
他们就这样躺着,没睡着,但也不出声说更多的话,只静静地听着彼此的呼吸。
在宫中巧言令色的人太多,他们也听了许多不可信的承诺。
楚琏轻声说:“若是人不长心就好了,甚么都不在乎,就甚么都不畏惧。”
楚鹄小小的身子贴紧他,摇头说:“哥哥要有心,才能盛住阿鹄。”
过了会,他又听弟弟说:“我长大了,会比琏哥更高更壮,等那时,我就带着琏哥从宫中逃出去……”
春去秋来,屋外涟涟的雨在眨眼间成了鹅毛般的大雪,楚琏看到搭在自己腰上的少年胳膊已是成年男人的有力臂膀。他一晃神,男人的手臂又成了黏滑冰凉的黑色软物,犹如八爪鱼的触手,身上的衣物全都不见踪影,那些藤蔓般软物缠紧了他的手脚,穴里也被填满,腹中被顶得如有身孕。
他意识不清,耳边一时听到的是弟弟的声音,一时又是妖物轻佻的笑语。
楚琏出了一身热汗,从梦里惊醒,没关拢的窗缝间吹来一阵初春的凉风。他披衣去看,发现院中的枝桠已经生了些新叶,想来不多时就能长出花苞。
父皇在深冬时偶染风寒,兴许是天冷,病越来越重,换了十来位御医都治不好。朝臣议论纷纷,以为太子不久就会继位,来请见他的人骤然多了许多。
北边雨水少,水利尚未兴修,必须未雨绸缪,在春旱前将百姓迁往南处。就算是梦,他也想兢兢业业,殚精竭虑地为苍生谋福。
楚鹄说要带他离开,但他不想走,他生来就是为了这皇位,这就是他毕生抱负。
“娘子真是固执,”那妖物又把那弥勒佛面具盖在脸上,将手背在身后,笑道,“不过为夫喜欢。”
楚琏放下笔,问它:“你不是有脸了么?为何还要戴这面具。”
“那是楚鹄的脸,怎能算是为夫的?”它哈哈笑了会,又道,“但娘子若是想要,为夫能变出数个俊美的男宠在床上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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