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爹爹。”楚冕眨眨眼,道,“他说你不是我爹爹,是娘亲。”
说着,小孩抱着他的胳膊,声音欢快道:“娘亲!”
“什么娘亲?他骗你呢。”楚琏道,“阿冕别理他。”
年幼的太子噢了声,眼皮失望地耷拉下来,打了个小哈欠,没多久就呼呼入睡了。
妖物会不会附在妖种身上?楚琏也有过怀疑,但楚冕表现得与孩童无异,暂时看不出被夺舍的迹象。
他抬袖灭了灯盏,看了眼孩子在昏暗的夜色下变得模糊不清的脸庞。
妖物擅欺骗人心,装成孩子又有何难?
他们相处那些时日,妖的举止也很幼稚。
妖偷的是楚鹄的皮囊,他才会觉得对方是个高大的成年男子,其实妖本身没有定形,也没有雄雌之分。
楚琏低下头,贴在孩子耳廓边,轻轻地唤了一声“夫君”。
孩子呼吸的气息稳定,没有对他的话作出反应。
是他猜错了么?
楚琏和衣躺下,合上眼。
罢了。他不想再试探了,就先这般糊涂地过下去罢。
能活到今日,先前就算他赌赢了。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小太子抽条长高,十五岁时就已经高了楚琏一头。
他仍旧喜欢黏楚琏,且常常撒娇,楚鹄很吃味,可又没理由赶他,错失了许多和兄长亲密的机会。
楚琏渐渐想明白了一些事。
但对方不讲,他也就不说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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