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洗了就能寄给你,到时候…你要不放心,再洗一下也行。”
迟序抿了抿唇,一声没再坑便转身走了,搞得伍越有些摸不着头脑,只得穿着他那长了一截袖子的卫衣跟着走出了屋。
第二次再见是一周后,伍越被他那热情过剩的父亲再度接回了港内,并且还提前打了招呼,说今晚带这大儿子二儿子好好在港内玩一玩,让伍越给他妈打个招呼,住一晚上再回去。
“伍越啊,今晚就住那屋,你先把东西放….”
“今晚哥能和我住吗?”
迟序一下子截了迟父的话,这令对方愣了一下。
迟父微微惊讶,虽然自己这个儿子平日里和自己是不对付,总和洁癖似的不让别人碰他或者碰他东西的,就连每次自己想进下他房间,好好例行每月“父子情深”戏码,都只能吃闭门羹,没想到竟对伍越容纳度这么高。
噢,兄弟如手足嘛!
迟父露出了一丝了然的笑,怪不得这孤僻小子能和自己这港外好大短时间内混得好,左手见到右手可不亲切!
伍越在两人中间自然是没有发言权的,睡哪对他来说都一样,不挑。
当晚同生父,迟序,还有迟序他妈吃了家米其林,差点没把伍越吃吐了,恶心感即将冲出食道的那一刻眼前被递了个拳头厚的红包,成功将他注意力转移了,不然场面极其难堪。
饭后又看了个场电影,只是迟母还没进场就走了,这片子就是她投资捧小情人的,烂得堪比洗钱作品,她可没兴趣。
迟父看到一半也走了,他最近捧的一模特娇滴滴给他电话,哪有不去的道理,只有迟序和伍越撑到了最后。
电影相当难看,国产悬疑剧本烂是硬伤,但伍越看得却津津有味,因为迟序给他买了一大桶爆米花,总算将他的胃酸给压了下去。
荧幕的光将迟序的侧脸照得雪亮,伍越偷偷瞄了几眼,心想这血缘真是有意思。
这位弟弟几乎完美复刻了迟母五官的精致清俊,同自己这普普通通的长相几乎毫无关系,大概迟父在这场播种里只是重在参与。
电影看完后,两人便被司机接回了家,开了锁,偌大的别墅里却只有迟序和伍越两人。
伍越只觉得有些束手束脚,问了句,你爸妈晚上还回来吗?结果被迟序冷冷地偏了眼,像是听了个多蠢笨的问题,他答,他们就没怎么回过家。
噢。伍越顿时有些同情起这天降的弟弟了。虽然伍家小了点,他同妈妈卧室只一墙之隔,晚上能将隔壁声响一并拢入耳中,打呼啊翻身啊梦话啊,然而再吵也比迟家空荡荡的冰冷要有生气得多。
伍越没敢到处乱看,毕竟怕不礼貌,只是将视线局限在迟序一人身上,又问,这么多空房间,那你晚上不害怕吗?
“习惯了。”
迟序漠然地移开视线,接着命令语气说道:“你去客房洗澡,洗完之后来我屋。”
下
伍越没多想,将自己从头到脚洗清爽了便去迟序屋外敲门,两三下后,依旧没人应。
伍越回头看了眼挂钟,发觉也只是过去了二十分钟,他还以为是自己洗得太慢,迟序都已然睡着。他谨慎地拧锁,推门,发现床上没人,而一旁浴室的灯还亮着。
打扰了。他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但一时也不知将自己搁置在哪,立刻躺着未免太随意,只得傻乎乎地站着。
直到里面水声停了,迟序穿着整齐地走了出来,手还搭在头顶擦着自己那半干的发。
看到伍越局促的样,迟序皱眉:“你站着睡啊?”
“不啊…”伍越一阵疑惑,“你叫我来你房间不是有事吗?”
“没什么事,先躺下吧。”
伍越挠了两下脖子,一边犯懵一边几步跨到了床边,掀开被子将自己窝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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