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总监搓了搓在蒸汽中依旧发冷的胳膊,慢吞吞走到池边把伤脚伸进水里,一股热意从足心直冲而来,把毛孔和心扉一起冲开,“穆小狗?……宝贝?”他试探道,声音缱绻到自己都发指。
话音未落,右脚踝冷不丁传来湿漉漉的触感。要不是另一只脚伤,他绝对会跳起来!
手的主人猛地破水而出,像长毛犬一样甩了甩银白的发,撑着石块露出匀称的上身,“……有东西在吸我。”穆昀燊呸了口水,眼神因为弱视有些迷离。
谁让你呆着不上来的!
说不清是第几次在夜半端详这个人的裸体,可每一次都令他心惊。这具皮囊属于黑夜,包揽一切美与力量的代名词,像月球用不上矫饰,单单反射日光就饱受溢美。
“哦?吸哪儿呢?”叶响压下心跳,情不自禁地低声配合他。
“全身。”
“具体点。”
“脚趾、小腿、膝盖,嗯……屁股。”
“还有呢。”
“没有了,主人。”
身下传来奇异的触感,穆昀燊在水里挪动双腿,主动用上了敬称,这意味着“调教开始”。
“撒谎是会受到惩罚的。”叶响开始一件件脱去上衣,整齐的正装像废料一样被甩在一边,两指扣上皮带,“叮”地一下锁扣脱开,脚踝上的五指闻声紧了紧。
他终于像初生婴儿般站立在空气中,全身赤裸、阳具萎顿,望着黑沉的池水出神。
这一刻,他才刚刚从一个下午发生的事情里回过味来。
剥离了白天的精英身份,他再一次以一个急色贪欲、不得章法的庸俗男人形象出现在他的Sub面前。
不可否认,他享受这禁忌悖常的兴奋感,然而一旦这段关系有大白于天下的苗头,他便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和不适。
他终究是个无聊又胆小的普通人,单单喜欢男人就已经足够勇气卓绝了。遑论其他?
更何况对方并不是他的“情人”或“男友”,只是,只是个……叶响低头,看到穆昀燊兀自勾过池边的干毛巾把头发和双手擦干,然后缓慢地在水里踱过来把他被弄湿的踝骨裹住,隔着捏了两下让水分洇干,动作轻柔似拂纱。事毕,抬头冲他幅度很小地一笑——他们没能对视,谁叫这人此时是个睁眼瞎。
叶响有一瞬间卡壳。理智告诉他,在他们共处的空间里,只有“调教和被调教”这一件事,多余的话语和关心都没有必要,那些东西只会让事情变得复杂。就好比他已经发现,穆昀燊好像跟一个月前有些不一样了。
尽管依旧言听计从、不会主动讨好,说话比勃起的时间都少,可是他身上洋溢的情绪却像刚洗净的蛇果一样鲜明,表情解冻的次数变多,接他话茬也不再拘谨,简直从锯嘴葫芦变成葫芦娃,都敢跟他顶嘴了!
想到这,叶响“噗”地一笑,穆昀燊立马疑惑地盯着他,又是以前见不着的鲜活表情,轮廓分明的脸因为弱视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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