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那只戴着白手套的手,突然冷笑着往地上呸了口血水。
他又看了角落那团东西一眼,用另一边胳膊撑地站起来,慢慢倒退着挪到门边。
就在踏出门槛的刹那,险状陡生!“昏迷”的狼狗猛地暴起往门口扑来。
“小心!——”场边突传一个男声力竭的呼喊,边上的工作人员反应过来也大叫着拔腿就跑。
紧接着又听“噗”的一声,尖锐物刺入皮毛发出闷响,就见企图偷袭的畜牲再次摇摇晃晃地倒了下去。
举着麻醉枪的黑衣男和叶响,一左一右站在几步开外的地方。
他们面色一个比一个沉,叶响狠狠咬牙,脸颊肌肉绷得僵硬难看。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高台一角上演着骚乱。
一个青年捂着胸口,面色痛苦,手环滴滴响着。他就是刚刚破声大喊的人,旁人以为他是过度惊吓导致的心悸,已经有两名医护跑了过去。
叶响听到动静回头瞄了一眼,没想到还是个熟人。
“喂喂,能听到我说话吗?”医护连续轻拍青年的脸颊,回应却很微弱。另一人赶紧抬起他的手腕查看病人身份信息:“姓名尤克,属性Sub,年龄19,既往病史……曾因机械性窒息导致脑水肿……”
“等等他是Sub?还是一个人来的?怎么可能!”
……
“……呼吸停了!!快!心肺复苏!”
修罗的镰刀劈裂白瓷盘,碎片崩散在黑幕里。
接二连三的惊叫终于撕裂了这场荒诞默剧。
这一头。
检测到主体在失血,奴隶手腕上的蓝光跳动频率加快,在昏黄的夜里异常醒目。
“这下结束了吗?”开口的是叶响,从不相干的热闹里回过神,他冲着手环说。冷冰冰的质问直接传导到高台最高层落座的主办者耳朵里。
他们还是低估了这群人的病态程度。
即便是人命滔天的情境下,依然有人带头鼓起了掌——为刚刚精彩的兽宴表演。
甚至有人高喊了一声:“安可!”
很快,第二个、第三个人陆续跟上。
“安可!安可!安可!”
潮热海风吹过人工筑起的环形高台,深夜灯火忽明忽暗,诡异地将方圆开外分割成两个世界:一边在与死神焦急抢人,另一边则热烈期待着下一场人兽表演。
手环那一头没有任何回答。
昏迷的狼狗被几个黑衣人关进笼子抬了下去。
“你是多年来第一个把畜牲干倒的人,”裁决者扶着耳机,眼神乱飘,不太自然地传达着主办者的话,“表演非常精彩,不过大家还想再看点别的,或许不那么凶残,当然也能让你爽到。怎么样?”
尽管是问句,但很显然,这是通知,而不是商量。
不等当事人开口,就有人牵着条雪白蓬松的萨摩耶,从另一侧通道走入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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