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时行站起身道:“皇后娘娘,小王不通医理,也不好搅扰娘娘家事,就先告辞了。”
皇后颔首,和缓几分颜色,道:“今日还要多谢郡王将娴儿送来前徽殿,郡王也受惊了,只是……”
段时行道:“娘娘只管放心,小王明白轻重,待回去后,也会提点瑾儿,此事必不对旁人吐露一字。”
齐皇后这才放他离去。
段时行走了,殿中除了闻楚这个小孩,便也没什么外人了,齐皇后倒也不顾及闻楚还在,走到闻越跟前,挥手便是一记耳光,只打得闻越偏过半边脸去,左颊上现出一个五指印来。
闻越挨了打,却也不敢吭声,只是捂着脸站在原地,哭丧着脸,小声道:“儿臣知错了,母后息怒,还请母后息怒。”
齐皇后却不说话,只是转目望了望内殿的方向,又看回闻楚那张窝囊的脸,仿佛是第一次打量这个亲儿子,道:“本宫息怒不是最要紧的,今日之事,既有钟辰宫那女人在,定是瞒不住你父皇了,若是娴儿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可知等着你的是什么?”
闻越嘴唇喏喏片刻,半晌没能说得出话来。
正此刻,殿外又来了一拨人,为首的却是带着两个接生婆子的宸妃,宸妃一进殿便道:“臣妾来迟了,都怪这两个婆子腿脚忒慢,你们还不快去!可万莫耽搁了大皇子妃生产!”
齐皇后却看也不看那两个接生婆子,只是冷着脸一步一步走到宸妃面前去,抬手狠狠便给了她一记耳光,青岩这才发现,她方才扇闻楚的那一下,看着虽然狠,其实已是手下大大留情了——
宸妃被打的跌坐在地,嘴角渗出血来,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齐皇后,瞪圆了眼道:“皇后娘娘,臣妾好心替大皇子妃去找稳婆,娘娘竟还动手打人?”
齐皇后只是冷冷俯视着她,道:“这些话,等万岁来了,你自和万岁说去吧,看看万岁信不信你。”
宸妃一窒,道:“皇后娘娘什么意思,臣妾实不明白娘娘究竟在说什么。”
齐皇后冷声道:“你今日所作所为,安的什么心,你自己心里清楚。”
正此刻,寝殿里头却传来一阵惊呼声,很快祥嬷嬷出来了,脸色发白,道:“娘娘,大皇子妃她……”
齐皇后闭了闭眼,牙关隐隐颤抖,道:“到底怎么样了?”
祥嬷嬷道:“……人已经没气了。”
青岩听清这句话,一时也不由默然。
若是从前,他得知自己能亲眼看到齐皇后痛失骨肉至亲,想必一定会觉得大为解气,不胜欢欣,然而今日真的亲眼目睹了这一切,想起平素一向温柔厚道的周氏,他却只觉得心里沉甸甸的。
闻越听见祥嬷嬷说的话,睁大了眼似乎不可置信一般,哭喊了一句“娴儿”,便拦也拦不住的冲进寝殿里去了。
段时瑾很快也出来了,衣裙上沾满了血渍,模样很是狼狈,看着皇后道:“还请娘娘节哀。”
齐皇后没有说话,只涩声道:“今日……今日有劳县主了。”
后来齐皇后命人把闻楚和宁成县主都送了出来,那段小郡王原来没走,还在不远处等着妹妹,青岩见闻楚顿住脚步看着兄妹两人的背影远去,便也陪着他驻足在原地。
等再也看不见段家兄妹的影子,闻楚才恍然回神似得,祥嬷嬷见状道:“七殿下是识得大理郡王和宁成县主吗?”
闻楚道:“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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