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叫他们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林家也果然不负众望的在两日后,带着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停在了汪府门前。
饶是青岩早有心理准备,看见这般阵仗也不由得吓了一跳,那林有路并无官身,不过娶一房妾室而已,不低调些也就罢了,竟然搞得这么大排场,且邢夫人身份特殊,不是初嫁之女,而是夫死改嫁。
林家从汪家手里抢人,来结亲竟把排场搞得这么大,那喜旗上迎风招展的的一个“林”字,和府门前高悬的“汪宅”匾额,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此举无异是在狠狠羞辱汪氏兄弟。
汪府坐落的这条街叫月泉巷。
月泉巷里天不亮便有迎亲队伍敲锣打鼓停在街上,街坊邻居都听见了动静,早已开了门探头探脑的瞧热闹,有人道:“咦,汪家不是做漕运生意的?我怎么记得他家孤儿寡母,并无闺女要嫁人呀?”
又有人压低声音道:“诶?这是杭州林家的迎亲队伍,不会是那林家二爷吧?”
“你说的可是杭州织造林大人家?”
“正是!若是他家,倒不奇怪,我表哥在杭州做米面生意,因此有所耳闻,据说林大人的弟弟林二老爷,那可是个好色胚子!纳了十多房侧室了,还不肯停歇,杭州地界、十里八乡的,但凡家里有个漂亮闺女、标致媳妇,没有不躲着他的,只是怎么还祸害到咱们金陵来了?据说这林二最爱糟蹋别人家媳妇,不会是看上汪家那位守寡的继夫人了吧?”
一时议论声如沸。
行在林家迎亲队伍前头的,却是个嘴唇生了痦子的马脸男人,那人耳力似乎颇佳,听见有人议论,立刻哼了一声,他身后随行的家丁会意,上前斥道:“生了狗胆的!我家二老爷的是非也是你们配议论的,不想要命了是不是?!”
那几个街坊见他们凶神恶煞,又个个佩着刀,哪里还敢多说?都吓得连忙各回各家去,门户紧闭,再不敢凑这热闹了。
生了痦子的马脸男人见状,满意的哼笑了一声,这才下了马,掸掸衣袍,上前叩了汪府大门。
很快有人前来开门,只是那开门的男人却不像小厮,二十来岁出头,剑眉星目、精壮身材,目光冷淡,瞧着便不像好惹的。
马脸痦子的男人本想喝问,被他眼神一看,竟不知不觉气短了三分。
“我……我等是林府奉命来替二老爷接亲的,你家邢娘子呢?可曾梳妆打扮妥当了?”
男人冷冷道:“不巧,我家夫人昨夜里生了怪病,恐怕今日不便发嫁了,贵府不若还是再等两月,待夫人病愈了,再来接人吧。”
马脸痦子的男人一愣,哪能听不出对方这话里的敷衍搪塞?
当即冷笑道:“怪病?是邢娘子生了怪病?还是你们汪家那位二爷生了怪病,惦记上了自家后娘?!”
“收了聘礼,又不肯放人是吧?真当我家二老爷是好欺负的不成?!”
“今日这亲,你汪家结也得结,不结也得结!给我进去把人带出来!”
他身后的一干粗壮家丁们,闻言正要迎了门鱼贯而上,谁知那方才开门的男人却忽然朝着马脸痦子的男人,抬手便是一记老拳,打得他眼前金星乱冒,眼眶传来一阵剧痛,继而半边脸都失去了知觉——
痦子捂着脸哎呦哎呦叫了半天,怒不可遏指着他道:“操|你|娘,狗胆包天的东西,敢在你爷爷头上拉屎,给我把他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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