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喜道:“所以呢?”
“只是……只是殿下的吩咐,有些难办,这只有三两日的,我实不知该如何着手,不知内官可否和殿下说一声……此事的时限,能否通融一二?”
德喜道:“这小人说了可不算,小人不过是个伺候的下人罢了,殿下与大人之间商议的都是国|事要事,小人怎敢置喙?”
王知府连忙道:“自然,内官只消替我和你家殿下通传一声,殿下应与不应,我也都认了,绝不怨怪内官。”
德喜却仍是摇头,状似遗憾道:“不是小人不肯帮知府大人,实是殿下是个规矩极严的,从不许咱们这些宦官干问朝务,否则拖下去,便是三十五十板子的,小人如何受得?”
王子旋见他不肯松口,有些失望,德喜却顿了顿,忽又低声道:“……罢了,瞧知府大人也是走投无路,没了办法,小人也不好见死不救,就给您指条明路吧。”
王知府眼神一亮,忙要拱手,却被德喜拉住,低声道:“大人不必道谢,能帮大人的,可不是小人——”
“哦?还请内官指教。”
“我家殿下虽然一贯不好说话,但方才和大人交代的那位谢掌事,却是打小照料着殿下长大的,与殿下的情分非比寻常,大事小情,殿下总要听一听他的意见,每有拿不准的,也总和他商议,与我们这起子奴才,可不一样,大人若真想在殿下面前有个人能替您说上话,倒不如把心思放在谢掌事身上,或许可有转圜馀地。”
王知府听完了,踟蹰片刻,道:“这……可我瞧着那位谢掌事,似乎并不好说话……”
德喜看他一眼,道:“那是自然,我家殿下是何等人物,若是个眼皮子浅的,哪能得他信重?”
“王大人既想办成事,哪有不难的?小人本不该和大人说这些,如今说了,已是很替大人着想了,若叫殿下和掌事知道,还保不准要怎么责罚小人呢!”
“要怎么做,王大人自己斟酌着办吧,反正也与小人无干。”
他语罢拂袖,转身作势要走,那王知府见状忙拉住他道:“自然,自然!内官提点,我心中再感激不过,只是不知该如何和那位谢掌事见上一面?”
“能否请内官替我和谢掌事从中牵个线、搭个桥?”
德喜见他上钩,心里暗笑,脸上却哼了一声,并不回答,那王知府哪有不明白的?
立刻又给衙吏使了眼色,塞过来两张银票。
德喜低头看了眼数目,险些没吓一跳,暗自咂舌道这些江南官员,果真是好肥的身家。
他收了银票,云淡风轻道:“……既然如此,丑话说在前面,小人只负责传话,至于掌事来与不来,应与不应,可与小人没半点干系。”
王知府心下大喜,连忙拱手道:“内官放心,此事我定守口如瓶。”
等德喜进了汪宅府门,大门重新关上,那衙吏才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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