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好在有朝臣们相劝,这才没打起来。
潜华帝大概也是被气的狠了,后来安王去复命请见,听说吃了闭门羹,太子大约也是气下了头,回过味儿来,想和潜华帝认错,只是当然也一样吃了闭门羹。
青岩当然恨不得叫他们打起来,可惜有心拱火而无门,只得悻悻看戏。
德喜德寿不如德春心思敏感,倒没觉察出什么,但德春却能感觉到这几日青岩心情甚好,不由纳闷,七殿下没了婚事,又平白无故被钦天监泼了一头脏水说晦气,他们这些人替主子憋屈还来不及,怎么谢掌事还镇日兴致勃勃,有心思关心朝务?
转念一想,却又暗暗心惊,琢磨道,往日掌事待殿下好的什么似的,事事都替他打算着,又贴心又细心的,没道理到这事上就不替殿下着想了,殿下没了婚事,他们个个都替殿下难过,偏掌事却高兴起来了,难道他之前猜的是真的,掌事对殿下……
德春越想越觉得心惊,越想越觉得这事八九不离十。
他从前便觉得,掌事待殿下,有些太不寻常了,诚然奴婢对主子忠心并无什么可指摘之处,然而谢掌事待七殿下的忠心总是隐隐叫德春觉得有些古怪,那种忠心不是一般奴才对主子嚷嚷着肝脑涂地也要表露的忠心——
而是发自许多不声不响之处。
谢掌事处处替殿下打算,却半点不在乎这份忠心能否为殿下觉察,这样一厢情愿不求回报的付出不能说不叫人动容,可说是奴婢对主子的忠心却总叫他觉得不大贴切。
可若是……若是对心上人,这样不顾自己也要处处替对方着想的情谊,解释成因爱慕而生的一片痴心,却很说得通了。
德春被自己说服,平日里看青岩的眼神都古怪了起来。
他自觉发现了谢掌事隐秘不可告人的心思,便又没忍住留心去观察七殿下,这不观察可好,一观察可叫他觉出这些年来,七殿下对谢掌事那份不同乎寻常的信任是怎么回事了。
若说掌事为人伶俐贴心,又聪明过人,德春自问自己伺候七殿下也事事体贴,从无懈怠,然而这些年来,殿下待自己虽然也亲和不摆架子,却也始终与待谢掌事那样的不留余地的信任不同,若说是因为谢掌事是养心殿出来的,这虽然能称得上是个理由,可却也未免显得过于牵强了些。
可……可若说他两个是心中对彼此都有情意,这件事就显得没那么难以解释了。
德春被自己的发现震惊,暂且不提,朝会上安王闹了几日,把太子当年清查盐务不力,包庇地方官员的事当着群臣百官的面捅了个底儿掉,潜华帝震怒,虽然也不知道是震怒自己当年被太子蒙蔽,还是震怒安王当朝捅穿此事,做事半分不顾天家颜面。
总之这事不能没个交代,最后以潜华帝申斥了太子,东宫禁闭一个月收场了。
安王大概是觉得这惩罚轻了,对不起自己在两淮辛苦了大半年,很不能接受,进宫闹了几回,然而最后落得自己也被申斥了一顿,终于不敢再闹,只得悻悻作罢。
潜华帝大约是顾及太子丧子才没多久,虽然仍在气头上,但也给闻述这个储君留了些颜面。
只是潜华帝想要此事的发展止步于此,京中的太子党和安王党却似乎从此事里闻出了味儿来。
除了一个八皇子闻追,诸皇子都已成年,一个从前大家都捂着盖着的议题,终于不得不摆上了明面——
夺嫡之争。
太子虽然已立,但论嫡论长,安王都比闻述更加名正言顺,如今安王有了和弟弟相争之意,底下的人自然闻弦歌而知雅意,朝堂上每日争议不休,大事小情,但凡太子党说好的,安王党必定裹乱,但凡安王党主张的,太子党必然不同意。
倒是二王爷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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