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华帝道:“没什么私情?你可知他写这封信是求你什么?”
“罕沙六部叛乱,青州、茂陵城破,林州告急,你七弟在林州只领着几千人马守城,苦苦支撑,朕派了人去与他调兵,他却一再推诿,险些误了军国大事!这些日子西北送回来的军报里,已不知夹了多少参他的折子!他这是知道怕了,盼着你这好堂弟能替他按下这些折子,盼着你能替他在朕面前说情,饶他耽误军马粮饷的死罪呢!”
“你若真与他交情寻常,他焉敢求你这等大事?!朕若是没发觉,没截了这封信,你是不是真要在朝会上求朕从轻发落他了?”
闻逸哪敢说是,忙哭道:“父皇,儿臣岂敢,这都是他自己捅了篓子,误了军机大事,却要儿臣替他擦屁股,儿臣此前压根不知此事,就是真知道了,哪里就敢干涉父皇裁决圣断?儿臣实在是冤枉啊!”
潜华帝沉默了半晌,道:“……你该庆幸,朕今日截到的是他写给你的信,若是你回他的,现下你已在发回关陇老家圈禁的路上了。”
闻逸双腿一软,几乎瘫倒在地,颤声道:“儿臣……儿臣谢父皇宽宥之恩。”
“朕何时说过要宽宥你?”潜华帝冷道,“你身为皇子,私交藩王,论迹本该视同谋逆,朕身为天子,若不惩戒,朝廷规矩法度,岂不尽成摆设?”
“夏忠仁!”
殿门吱呀一声打开,外头哗啦啦进来两排带刀侍卫,领头的正是皇帝身边亲卫虎贲卫的统领夏忠仁,单膝跪道:“卑职在。”
“着,革去三皇子一切差事,押还安王府禁闭思过,派人日夜监看,不得酒乐,不得宴饮,叫他日日反省,除此之外,罚奉三年,无朕旨意,任何人不得探望。”
闻逸面如死灰,还欲再说,却已被侍卫压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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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是因在青岩与徐守备寻回闻楚之前,靖安侯已笃定七王爷多半已凶多吉少,预备着打道回府,因此已把青州、茂陵、林州三城的流民安置、赈灾等战后事宜安排的差不多,谁知闻楚却竟然真的回来了,倒给他们省了不少事,庆功宴结束后第三日,大军便启程拔营回京了。
一路上靖安侯的脸色不可谓不精彩,原本成功取回青州茂陵,也有他一半功劳,七王爷即便身遇不测,可却也不是他的过错,自有寻人不力的监军太监和修平伯承担罪责,潜华帝功过赏罚一向还算有度,他又是皇帝妻舅,因此自忖多半只会有赏,不会受罚,谁知七王爷竟真回来了,不仅回来了,而且还立下了一长串骇人听闻的丰功伟绩。
和七王爷大破六部王庭、几乎把六部贵族一锅端尽的奇功相比,夺回青州茂陵的功劳,简直显得微不足道,靖安侯当然高兴不起来。
只是没过几日,他却不知在打量什么,待闻楚又热络了起来,仿佛先前不愿派兵去寻人的那个不是他一般,那阵仗,好像闻楚这个便宜侄儿真成了他的骨肉至亲似的。
青岩心中隐约有些预感,暗地里写了封折子,遣人秘密加急送回京城,面上却仍未露异色,靖安侯待闻楚虽然变了脸,待他这个太监却仍是不冷不热,尤其每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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