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他不待见我,也是情理之中的。”
那侍女忙道:“王妃何必如此自轻?您就是再不好,那也是皇后娘娘亲自给王爷选的继妃,谁敢说个不是的?”
韩氏摇了摇头,不回答了,眼眶里却已是湿润一片。
那头闻越进了书房,却是来回踱步,小厮见他这副模样,连方才王妃都没讨着好,哪敢多话?都纷纷恨不得假装自己不存在以免触了霉头,倒是一个跟着他自宫中出来入府的内侍,见状瞧瞧去后院把闻越一直供养在府中、自小奶大的一个奶母请来了。
说来也怪,大王爷自当年出宫后,外人面前还好,在自己王府里却是脾性极怪,时阴时阳、喜怒无常,他们这些伺候的奴才,动辄得咎,一个不好就得被拉出去挨板子,连宜王府的都知太监也不能幸免,幸好有这位刘妈妈时常出面周圆,还能劝动大王爷,否则只怕这差事还要难当十倍。
刘妈妈端着一个汤盅脚步轻轻的进了屋,闻越转过头见了她微微一怔,道:“妈妈怎么来了?”
刘妈妈把汤盅放在桌上,才道:“殿下在宫里宴上没吃好吧?奴婢叫厨房炖了殿下打小就喜欢的鲫鱼豆腐汤,殿下要用些吗?”
闻越叹了一声,在桌前坐下,接过勺子才道:“如今也只有妈妈还会担心我饿不饿了。”
刘妈妈在他身前坐下,低声道:“王妃又何尝不关心您呢?王爷好好的,却拿王妃出气,听说方才回去抹了一路的眼泪,到底是皇后娘娘亲自给您选的继妃,您这又是何苦呢?”
闻越冷哼一声,道:“她做的是哪门子的继妃?分明是到我这府上做祖宗来的,一年三百六十日,有两百日病着,府中内务半点不问,全扔给宫里跟着本王出来的内侍打理,说到底还是小家出身,上不得台面,跟着本王出去也是畏畏缩缩、扭扭捏捏,平白给本王丢人,哭哭哭,她除了哭还会什么?妈妈不必管她,且让她自哭她的去。”
刘妈妈心下无奈,知道劝不动他,只得道:“殿下这样不痛快,可是宫里……皇后娘娘那边,出了什么事了?”
闻越沉默了半晌,道:“父皇今日当着满宫奴才的面,落了母后的面子。”
说罢把今日家宴上的事和刘妈妈说了一遍。
刘妈妈听了十分惊讶,道:“这……皇后娘娘和万岁,怎会到了这步田地……”
“妈妈也知道,自当年出宫后,本王就已经是个人嫌狗厌的了,若不是今日这样的家宴,只怕宫里那两位,几个月也想不起来要见我一次,我又如何知道?”他面上有些自嘲道,“总归如今……人人都知道,我是个不中用的,当年被父皇从永仁宫赶出来,把好好的太子之位拱手让人,白费了母后多年苦心。”
他忽然道:“锦绮,去拿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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