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来头。”
潜华帝沉默了一会,忽然冷冷一笑,道:“你查了这案子大半个月,现在却跟朕说不知具体是谁,朕留你何用?”
“还是你收了哪个主子的好处,有心要替他们遮掩!”
郑翊本就有些心虚,闻言脸色唰的便白了,噗通一声跪道在地,哭着脸道:“请万岁息怒,老奴就算再不是东西,也知道头顶上只有万岁一片天,只有万岁一个主子,老奴就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收了旁人的贿赂,瞒骗万岁呀!实在是此事干系重大,老奴……老奴不敢胡说,又想着……或许是其中有什么误会也未可知,怕一时妄言损了天家父子情分,这才……”
潜华帝当即打断了他,沉着脸道:“是谁?远儿?太子?还是……楚儿?”
郑翊瑟瑟发抖,叩了首半天才答出道:“……是……是太子殿下,那几个读书人,从前是在太子殿下宫外的东府上……做清客的。”
潜华帝面无表情,半晌才道:“你下去吧,对了,传安王进来,朕要见他。”
郑翊胆战心惊的退出去了。
潜华帝对候在一边的青岩道:“研墨,朕要拟诏,朕说,你写。”
青岩恭声道:“是。”
便抬手在御案上的云山砚里磨起墨来,很快磨好了,又铺开了纸张镇上,才提了笔蘸墨等皇帝开口。
潜华帝不知想到什么,有些出了神,半晌才回过神来,见青岩已经候在那里,沉默了许久,才开口道:“……安王闻逸,幼蒙圣启,饱读诗书,进修义理,朕本以慈父之心怀,期汝成才,然而亦恐纵之,终致生骄,故多年耳面相提,谆谆引导,期汝明德知礼,岂料汝悖逆无伦,朕之诫责,不但未进片言,更孤恩负德,胆大妄为,汝私交藩王,计算朝政,又殴伤监生,引激民愤……诸般罪由,朕念及父子之情,虽未交由廷臣议罪论处,思之尤以堕泪。以汝为人,断不可继续留于朕躬之侧,着削汝亲王之爵,降为郡王,令汝即刻离京,就藩安化,非朕诏不得擅离藩地,若有违,视同谋逆。钦此。”
青岩写完,落了笔道:“万岁,已写好了,可还需改动吗?”
潜华帝沉默了片刻,道:“……安化,离京城一千八百里之遥,是不是太远了?”
青岩闻言,心中微动,很快整理了一下思绪,面色恭谨的答道:“万岁,安化虽远,却是西南富庶之府,小的听说那里田埂肥沃、人杰地灵,安王殿下若能得此藩地,悔过自新,将安化好生治理,或许能成一番事业。安王殿下就藩之后,若真能在藩地做个贤王,也算不辜负了万岁一片慈父苦心了。”
顿了顿,道:“只是既如此,削藩之事……是否暂且搁置?若是如此,可要小的回去把前几日兵部递上来的几个论议削藩章程的折子回了?”
潜华帝本来只是无心一问,然而听青岩说到闻逸在藩地做贤王那一段时,脸色便有些变了,等青岩说完,他已经明显出神,并没答话,此时外头有内侍道:“安王请见。”
潜华帝道:“叫他进来。”
语罢不久,殿外两个内侍抬着一张春凳进了殿来,春凳上趴着个人,正是才挨过了八十庭杖、面无人色的闻逸,闻逸趴在春凳上哑声道:“不孝儿臣闻逸,身上有伤,没法子起身给父皇请安,请父皇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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