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能管用,但这告状的事儿咱们却不能干,由谁来好呢?”
青岩没去矫正他的说法,真正能让潜华帝忌惮的是太后干政,而不是劝说,他只是就着郑翊的话头继续道:“此事内宦不能做,但大臣却可以。”
三人一愣,面面相觑。
“你是说……阁臣?”
青岩笑了笑,点了头。
*
翌日清晨,周家老夫人与几个上了年纪有诰命的夫人一齐进宫了一趟,说是给太后请安,慈安宫难得热闹了一回,听说太后特命人摆了个小宴招待众命妇,宴散了后,没到午时,太后便亲自去文安阁了。
果然潜华帝本要用了午膳后小憩片刻的,一听了这个消息,连饭也没用,就匆匆带着青岩、漱青往文安阁去了。
刚一进了文安阁,便见几个老阁臣都坐着,正在用吃食,太后端坐上首,一个大宫女正跪着替她捶腿,王太后把玩着一串佛珠,正笑着和几个老臣闲谈,瞧这样子,倒不似是在商议朝政。
潜华帝进门见此情景,也不知是不是松了口气,脸上挂了笑容道:“儿子给母后请安。”
又道:“母后久不出宫走动,怎么今日忽然有兴致到文安阁来了,可是咳嗽的毛病好些了吗?”
王太后脸上笑容甚淡,瞧着端庄而雍容,抬了抬手道:“还是老样子,只要不在春天,咳得倒也没那么厉害,皇帝坐吧。”
潜华帝这才在王太后身旁坐了,王太后道:“今日来这儿,也是几个命妇入宫给哀家请安,哀家听周老夫人提起,如今年下事忙,老大人一日有八九个时辰在文安阁里当差,还忙不完,唉,毕竟也是上了年纪的人,腿脚不便,身上小毛病又多,这个哀家知道,所以就吩咐了厨房做些暖胃的汤羹,来瞧瞧大臣们。”
周老大人起身要跪下谢恩,道:“老臣身子仍然健朗,并无不妥,拙荆终日无事,总是瞎操心,让太后娘娘挂怀,实在是老臣的不是。”
王太后道:“快免了。”没让周老大人真跪下。
才道:“为人妻的心疼夫君,有何过错?哀家如今便是想心疼心疼先帝,可惜却也已经天人两隔了,哀家如今看着你们老夫妻俩和睦恩爱,心里很高兴,俗话说,家和万事才兴,皇帝,你说是吗?”
潜华帝见她忽然转过头来问自己,虽然也听出太后这话是在有意无意的敲打他,但无论心里乐不乐意,当着几个老阁臣,他也只能强笑道:“母后说的是。”
王太后又叹道:“哀家知道,今年不是个好年头,宜王病了,安王那糊涂孩子也犯了大错,不处置他,皇帝没法和天下读书人交代,会被百姓、群臣戳脊梁骨,可处置了他,你和皇后心里又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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