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宁王殿下吉人天相,臣听说殿下的身子这几年已经好很多了……”
潜华帝冷笑一声,道:“听说,听谁说的?他自己跟你说的吗?怎么朕这个父亲,还没有你清楚自己儿子身体好不好呢?”
张常宁一哽,脸上血色却是瞬间褪了个干净。
潜华帝又道:“柯贤。”
柯贤忙跪下道:“臣在。”
“你推举宣王。”潜华帝道,“朕很想不通,你是户部尚书,宣王从前在刑部观政,你与他几乎从未有过交集,怎么就咬定宣王的人品才干不比宁王差了?”
柯贤犹豫了片刻,道:“臣……臣虽未与宣王殿下共事,但也听闻过宣王殿下在刑部处事公允,判案甚明,且宣王殿下是皇后娘娘所出,臣……”
潜华帝呵呵一笑,道:“听闻?好一个听闻,立储大事,朕的肱骨之臣推举储君人选,竟然全凭听闻?”
“朕已经说了,此次推举,唯论贤才,不论其他,你倒好,三句话不离一个皇后所出,你要推举的到底是宣王,还是皇后?”
柯贤面色剧变,嘴唇颤了颤,道:“皇上明察,臣……臣当真只是论贤推举,并无他心,臣……”
潜华帝淡淡道:“你有没有他心,自己心里清楚便好,不必告诉朕。”
“这推举储君之事,朕看还是暂且放一放吧,自然,朕既说了大家畅所欲言,也不会怪你们,只是连你们这些阁臣推举,都未必客观,可见底下还有多少官员,只是稀里糊涂写了个名字,却不知道储君两个字意味着什么,如此推举出来的人选,即便众望所归,又有何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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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华帝回了养心殿后,这日却没传妃嫔侍寝,只是去看了看小皇孙,便早早歇下了。
夜里漱青裹着被子,难得没忍住和青岩八卦了起来,低声道:“你说皇上到底是什么意思,若说当初皇上是被朝臣逼的,可最后也还是把四殿下废了,可见皇上心里还是觉得有人比四殿下更合适,如今又把小皇孙接进宫来亲自养着,爱的什么似的,人人都以为皇上心属宣王殿下。”
“偏偏今儿柯大人推举宣王殿下,又吃了那么一顿挂落,唉……张大人推举宁王殿下,皇上竟也当着诸位大人的面那么说,我瞧着宁王殿下八成是没戏了,可皇上到底看中的是谁呢?难道……难道真是七殿下?”
青岩一边理了理枕头,一边笑道:“怎么,薛公公不是一向教小的们不许妄议主子是非么,怎么这会子,连储位也敢议论了,不怕被拉去杀头?”
漱青忙道:“你小声些!我这不是在和你悄悄说么?又没旁人听见,再说这事现下,宫里谁不好奇?”
青岩不置可否,只是笑道:“七殿下的出身,你觉得可能么?”
漱青沉默了半晌,道:“你说的不错,只瞧出身……皇上心里属意的人选便不太可能是七殿下了,那就只有宣王殿下了,可今日,皇上又……”
说着叹了口气,道:“皇上的心思真是叫人琢磨不透,其实照我看,皇上如今也未过四十,正是春秋鼎盛的时候,哪里就急着传位立储了?朝臣们也太心急了些,整日危言耸听的,倒像是盼着皇上赶紧……”
他做了个割脖子的动作,咂舌道:“……也难怪皇上发脾气了,换我我也不乐意。”
青岩被他那副模样逗笑,道:“你平素不声不响的,没想到这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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