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章腿上,另一条腿挤在时章两腿中间,小腿交叠的皮肤很烫。掌下贴着时章结实劲瘦的腰腹,能感受到对方均匀深沉的呼吸。
宋拂之整个人就像只大型树袋熊一样抱着时章,脑袋几乎贴在人家怀里。
瞬间,宋拂之觉得自己停止了呼吸,滚热的血液猛地冲上头顶。
宋拂之僵着懵了几秒钟,动作迟缓,小心翼翼地往旁边挪。
腰上突然一紧,男人的手臂用力环住他一带,宋拂之就这么又被拖回了高热的怀里。
宋拂之瞬间血液逆流,差点炸毛,掰着时章的肩膀往外挣。
箍在腰上的手臂刹时收得更紧,时章显然还没清醒,目光浑浊,嗓音贴在宋拂之耳后,嘶哑而模糊:“你跑什么。”
宋拂之无从挣扎,呼吸稍快,安抚道:“我没跑。”
抱着他的手臂终于渐渐松了劲儿。
直到身后突然一空,传来时章干哑的声音:“……抱歉。”
时章蹙着眉,揉着额头:“抱歉,做了个梦,冒犯了。”
宋拂之喉结滑动:“噩梦?”
时章凝视他,从喉咙里“嗯”了一声,慢吞吞地说:“我梦到我本来到手的实验经费长脚跑了。”
宋拂之没绷住,噗嗤乐了。
过了会儿,宋拂之问:“教授,那个,我是不是每天晚上都睡得不太规矩啊?”
时章眉宇淡淡:“还好。你的腿不重。”
宋拂之眼皮一跳,看来还真是他冒犯在先。
“你要是睡得不舒服,直接把我掀下去就行。”宋拂之不太好意思,“我不知道我睡着之后这么烦人。”
时章无声地勾了勾唇:“行。”
这张床不太能待了,宋拂之动作不太自然地翻身下床,疾步往外走:“我先起了,你再睡会儿。”
大早上的,气温很低,身上倒很燥热。
从腿根到肚脐眼那一段距离,好像还残留着被顶到皮肤凹陷的触觉。
天。
宋拂之拿冷水洗了脸,紧赶慢赶地到学校时还是迟了点,不过正好,可以查个出其不意。
语文早自习,学生们不一定都在做语文的东西,甚至不一定在做作业,早自习主要靠自觉。
宋拂之特意绕到另一边上楼,离班级后门还有几步远的时候就听到里面在吵。
“运动会开幕式到底怎么说啊?”
“昨天青姐不说了吗,跳BlackPink,肯定炸场!”
“靠,你们K-pop人别太嚣张!不如咱们跳宅舞吧怎么样?”
“你们真是,世风日下,崇洋媚外。汉服舞剑不帅吗?国风舞不美吗!”
班主任天天跟学生们混一起,多少也对孩子们的兴趣爱好有所掌握。
在艺术这方面,班上喜欢二次元的有一堆,痴迷韩国潮流文化的也有一堆,汉服社的孩子们琴棋书画都精通,也有不少学生混迹各种平台,欧美摇滚中式土嗨,信息时代是这样的,反正喜欢啥的都有。
看来这三个主要帮派正在为了争夺运动会开幕式的战略高地做出激烈搏斗。
其实宋拂之是有些惊讶的,他没想到孩子们这么积极参与活动,他心里还挺开心。
开心归开心,宋拂之默默记住那些吵得最大声的学生的名字,这毕竟是早自习不是课间,大声讲话会打扰那些在学习的孩子。
三个门派仍在华山论剑,不知是谁压低声音说了句:“你们知不知道,据说隔壁班的班主任也要上诶!她好像会一起跳舞。”
四周立刻一片“卧槽”,各种不可置信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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