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
宋拂之想撩人,没想到自己先被弄得心旌摇曳。
“好听?”时章问。
教授问得太直接了,宋拂之一阵头晕,哑声说:“好听死了。”
时章深深地看着宋拂之,嘴唇碰了碰他的头发:“……等回家,让你多听。”
宋拂之笑着闭眼:“……靠。”
老男人回答得这么认真,真他妈的撩。
宋拂之身体泛酸,动了动腿,这一动,就碰到了时章的下腹。
宋拂之瞬间睁眼,倏地看向时章。
教授的面色如此平静,怎么底下这么不平静?
“不是刚刚才结束……?”宋拂之有点震惊。
就这么一小会儿就又这样了。
时章脸上好像有点挂不住,稍稍屈膝遮掩,头转向另一边:“别管它。”
宋拂之有点于心不忍,侧身搭上时章的腰,手指在皮肤上轻轻划了划。
“我帮你?”
“不用。”时章立刻道。
他伸手把灯关了,又帮宋拂之把睡袋边掖好:“睡吧,不早了。”
宋拂之说:“会难受。”
时章:“不难受,一会儿就好了。”
宋拂之还想说什么,被时章制止了。
“睡觉吧。”时章说得温柔,却有种让人无从反抗的力量。
……宋拂之“哦”了一声,听话了。
他确实是累了,整整一天,行程满满。从早上八点去学校参加运动会,到晚上凌晨三点在野外帐篷里锻炼手臂肌肉,这么久都没怎么歇息,特种兵似的。
宋拂之沾着枕头就睡了,沉入睡眠前还在自我沉醉,心想自己体力真好,能精神满满拉练一整天。
时章听着宋拂之稳定的呼吸,闭着眼试图让自己入睡。
精神一直很亢奋,别的部分也是。
他承认,让宋拂之戴着戒指帮他,把人紧紧圈在怀里,闷住他的呼吸,听他或急或弛的鼻息,让宋拂之的一切节奏和反应都被控制在自己的手中——
这确实极大地满足了时章的占有欲。
但还远远不够。
他没让宋拂之再帮他一次,因为他知道这不是简单用手再来一回,就能解决的事情。
*
在山里睡觉压根儿不需要闹钟,太阳还没出来,各种鸟雀就开始聒噪地叽叽喳喳。
野外的鸟鸣跟城市里简直没法比,呼哩哇啦一通杂乱无章的大合唱。
宋拂之皱着眉被吵醒,翻了个身,耳朵就被塞进了两团小东西。
他模模糊糊地听到时章说:“耳塞。”
还没完全清醒,宋拂之就又睡了过去。
等他再醒来的时候,帐篷里透满阳光,和煦温暖,他一个人占满了整个睡袋,时章已经起床了。
宋拂之把耳塞取下来,隐约记起好像是时章给他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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