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章用干净的下巴蹭了蹭宋拂之的颈侧,宋拂之笑着躲开,想跳下洗手台,却突然意识到他们现在是什么姿势。
为了方便给对方刮胡子,刚刚宋拂之一直坐在洗手台上,双膝放松地垂在时章腰间。
现在他们靠的很近,宋拂之呼吸间都是时章身上的气息。
他们在咫尺间对上了眼神,几秒之间气氛就有些变样。
谁都没说话,也不知是谁先贴上了谁的唇,两人很自然地开始亲吻对方。
宋拂之下意识地攀上了时章的脖子,双手在他颈后交扣。
刮胡刀被随意地放在台面上,时章伸手捞了一下,没让它被碰掉。
在这个缓慢而紧密的吻中,宋拂之喘了口气,说:“……我好像突然不饿了。”
时章低低地“嗯”了声,往后退开一点,又贴近亲了一下宋拂之。
接着毫无征兆的,他双手托住宋拂之的大腿,发力,稳稳当当地把他从洗手台上端了起来。
宋拂之在腾空的一刹那搂紧了时章的脖子,心跳轰然失序。
“靠!”
宋拂之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懵了。
记忆中,他从小学毕业之后就再没被任何人这样抱过。
宋老师自认为好歹也是体格矫健的类型,浑身肌肉都是实打实有分量的,时章怎么能把他抱得这么轻松?
对于成年男性来说,这样完全依靠的姿态会让人觉得有些不适应,宋拂之试了两次想跳下来,却都被时章紧紧托着大腿压住了。
“别乱动,我抱得稳。”时章这时声音已经哑了,“上次让宋老师疼着了,这次补偿你,会改。”
宋拂之低声笑骂:“教授明明想好了补偿方法,还非要来问我……坏得很。”
时章抱着宋拂之进了卧室,还有精力分出几秒钟的时间,把床头柜上的盒子和小瓶子握进手里。
这几秒钟,宋拂之的体重完全是压在时章的一条胳膊和手掌上的。
宋拂之攀着他试图减轻负重,皱着眉:“你的手——”
时章简短地答应他:“完全好了,痂都快掉完了。”
几句话之间,时章又抱着宋拂之出了卧室,然后就着这个面对面的姿势,把宋拂之压到了沙发上,单手开始解宋拂之腰间的皮带。
滚烫的指尖若有若无地触到腰间的皮肤,让宋拂之不自觉地弓起背,发颤。
宋拂之闭了闭眼,哑声问:“怎么不去床上?”
时章手上一用力,往下扯,宋拂之便感到自己大腿直接触到了沙发坐垫的粗糙布面。
时章欺身吻上来:“因为我们还没洗澡,直接去床上不干净。”
宋拂之从胸腔里抽出两声轻笑,时教授啊时教授,都这时候了还犯洁癖呢。
但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因为时章打开了小瓶子的盖子,发出轻轻的一声。
空气中传来轻微的响动,宋拂之皱着眉喘气,懊恼地握住时章温柔动作的手腕:“哎,说好了这次不许你用手的,我给忘了。”
闻言,时章还真停住了。
拉远了一点距离,注视着宋拂之:“那你自己来?”
宋拂之咬红了嘴唇,不置一词。
“要不这次还是算了吧,不急。”时章说。
他低眉顺眼地亲亲宋拂之的耳朵:“不想再让宋老师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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