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昼眼前满屏的设计稿和邮件都在晃,敏锐的感官全被攥在男人的手里,但他的语气又很正经,像个心无旁骛的甲方。
假正经的甲方继续问:“我每次提了那么多修改要求,你改方案的时候是什么心情?”
“我觉得,你提的建议都,啊——很好。”
一句回答叹得千回百转。
“假话。”文怀君低笑,手上突然加了力道,“不觉得我烦?”
“不觉得啊,呜呜。”
许昼低低抽气,才洗干净的身子又出了一身薄汗,神经末梢全被挑高,但不高不低地卡着,得不到趣,只能小小声地求:“文先生。”
“文先生”三个字跟炸弹一样轰平了文怀君的理智,他捏着许昼小巧的下巴,声音凶起来:“那是不是文先生提什么要求你都会答应?”
许昼被逼得想哭,睫毛潮湿地颤,口齿不清地答应说“是的,会的”。
“那你自己坐到桌上吧。”文怀君提要求。
许昼头晕腿软,指尖颤着想去关电脑的显示屏,被文怀君一把捞了回来。
“我要关电脑——”许昼没什么力气地喊。
宽大的屏幕上清晰地显示着许昼为渊文做的设计,细节复杂的结构图像个睁着大眼睛的机器人,懵懂地看着桌缘两具鲜活纠结的凡身。
设计稿就是自己的孩子,许昼有种被孩子观赏的错觉。
“不许关。”文怀君继续行使甲方的权利。
屏幕一直亮着,白亮的光摇晃在白皙的皮肤上。
文怀君现在已经可以控制得很好,不会暴饮暴食一整晚,但是吃一顿就花了很长时间,细嚼慢咽地,舌尖慢慢尝。
许昼目光涣散地趴着,发现文怀君知道自己的身份后倒霉的还是自己。
“明天还要上班。”许昼出声提醒。
“知道。”文怀君乖乖地笑,还是很青春纯净的弧度,很难想象他刚刚都干了什么。
“明天上班继续给我做项目。”文怀君故意说。
许昼“哼”了一声,从身到心都还散着魂,不着边际地嘟哝:“上班给你做,下班也给你做,太敬业了。”
文怀君被逗得大笑,许昼后知后觉地开始羞,一巴掌把人拍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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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compose剩下的人从欧洲度假回来,办公室又热闹起来,盎然地吵嚷。
为了慰问被迫加班的许昼,他们都给许昼带了礼物,大大小小堆了一桌子。
许昼惊喜地说了好多个谢谢,雀雁和洛提围着他闲聊。
“昼,你接了新项目!辛苦吗?”洛提问。
许昼摇摇头:“还挺轻松的,设计一座小花园。”
“那还不错。”雀雁点头,“我们同时参与好几个项目也挺正常的,但还是辛苦你啦。”
洛提又开始讲起他们在欧洲游玩的趣闻,眉飞色舞,逗得许昼大笑。
终于等洛提热烈地分享完,雀雁神秘兮兮地把许昼拐到角落,往他衣服口袋里塞了一个小盒子。
“那天看到你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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