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天不仅见到了沈鹤清,还见到了秦照。
暮光落日中的少年意气风发,眼中是优渥家境跟精英教育下才能培养出来的轻狂倨傲,赵温荀在那一刻自私地想过,秦照如果是跟沈鹤清玩玩也好,这样自己就还有机会。
可秦照眼中的认真跟喜欢连夜色都无法掩盖。
赵温荀不想承认,可看着秦照,他内心是自卑的。
他们二人的生活经历是两个极端的真实写照,一个灿若骄阳,一个低如尘土。
赵温荀思绪纷飞,那种几乎刻入骨髓的阴冷潮湿再度涌现,可紧跟着,他看到一个脑袋往自己酒杯上凑,赵温荀皱眉,立刻拉开季秋庭:“干嘛呢?”
“想尝尝。”
“想想就行。”赵温荀一饮而尽。
季秋庭作死,有段时间赵温荀不给回应,频繁来雾霾喝酒,喝的胃疼难受,没在一起赵温荀还能宽慰自己不关他的事,可如今季秋庭就是他的事,不让喝就是不让喝,一滴都不行。
“6。”郝扬酸味十足的感叹:“不愧是你啊,镇得住,我从前说话季秋庭就当放屁。”
季秋庭轻笑。
他无酒自醉,亲昵地往赵温荀肩膀上靠,男人没躲开。
沈鹤清心里清楚,喜欢了。
季秋庭的爱意清晰且炽热,灼人非常,赵温荀最难抵挡这种赤诚了。
舞池音乐响起,季秋庭就爱这个,起身就往里面冲,赵温荀最后跟秦照碰了下杯,追上去。
音乐动感,氛围迷醉,季秋庭属于怎么吃都不长胖的那类,扭起来像是往人心尖落下钩子,赵温荀担心他被人占便宜,双手张开轻轻护着,季秋庭则没心没肺,站不稳就往男人怀里贴,赵温荀的手不可避免碰到他腰侧的皮肤, 难掩几分精悍,但更多的是滑,软。
赵温荀眼眸幽深,紧盯着季秋庭。
他曾经告诉过自己,交付真心一次就够了,可万事不遂人意。
等他们跳完回来,季秋庭已经一身的汗。
沈鹤清递水给他。
“谢谢嫂子。”
就在这时郝扬突然接到个电话,顿时脸色微变,但他最会装,正好坐在角落,索性一侧身,就着外面震天响的音乐打掩护:“喂?珩哥。”
郝扬听了几句,语气正经:“没啊,不知道啊。”
季珩沉声:“我再问一遍,你真的不知道季秋庭在哪儿?”
“嗯呐。”
“行。”季珩语气听不出喜怒:“过来跟我喝一杯吧。”
不夸张,郝扬一瞬间浑身汗毛竖起,手机跟着掉在了地上。
“手不稳?”秦照诧异地看过来:“你才喝了几杯?”
“没……”郝扬脸色僵硬,眼神难得正经,秦照触及到,心生怪异,“怎么了?”
此时音乐一停,头顶的大风扇开启,吹散燥热,顺便将金纸碎屑吹的漫天飞舞,舞池中爆发出一阵放肆的呐喊惊呼,就在这种癫狂的氛围中,对面卡座用以遮挡的薄纱轻轻扬起,季珩双腿交叠坐在椅子上,淡漠的神色跟雾霾格格不入,他凝视着这里,像是一只蓄势待发,且百分百命中的猛兽。
秦照:“……”完。
季珩身边的保镖得到他的同意,索性将薄纱拉起来,这样正好跟秦照等人面对面。
一览无余。
季珩似乎是刚从某个重要场合下来,西装革履,还披了件大衣,他从保镖手中接过酒杯,橙色的液体在玻璃杯中轻轻一晃,然后朝着季秋庭敬了下。
季秋庭脸上的幸福得意消失不见,屁.股跟被烫了一样,猛地站起身。
赵温荀吓了一跳,抓住他的手:“怎么了?”
季秋庭喃喃:“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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