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秋庭不分开,就不能食言。
赵温荀可以得过且过,但季少爷不行。
季秋庭放弃一切来到他身边,赵温荀就要捧着双手,绝不能让他跌入泥里。
天快亮的时候季秋庭发起高烧,好在医生已经叮嘱过了,他倒来温水哄着季秋庭吃药,季秋庭皱眉下咽,还让卡了一下,咳了许久,赵温荀轻拍他的后背,等人睡熟才松了口气。
季秋庭这一觉昏昏沉沉,梦到儿时跟大哥玩闹的场景,然后是阳光,绿植,花园,他赤脚在其中蹦跳,又在一个瞬间莫名被外面的东西吸引,迈出第一步的时候,尖刺扎破脚心,季秋庭觉得疼,可突然有一只手抓住他,就什么都不怕了。
“温荀……”季秋庭低喃。
“我在。”
好像耳边炸开气泡,“噗”的轻响后,季秋庭睁开了眼睛。
天花板来回晃悠了好几下才稳住,季秋庭扭头,看见了胡渣清楚的赵温荀。
“你没睡觉吗?”季秋庭一张口才发觉嗓子干涩生疼。
赵温荀立刻抱他起来喝水。
温水解渴,季秋庭好受了很多,哑声:“我睡了几天?”
“两天一夜。”赵温荀问道:“饿不饿?”
“饿。”季秋庭仍是习惯从前的生活节奏,跟着就是一句:“想喝雪梨汤。”可说完他才想起今时不同往日,然后抓住赵温荀的手腕:“不用了,温水就行。”
“不,咱们就喝雪梨汤。”赵温荀说完扶着他在床头坐好,又在后背垫了非常柔软的枕头,一看就是新的,“我煮了蛋羹,你先吃点儿。”
赵温荀家常菜做的可口,季秋庭刚闻到一股胡麻油的味道就腹中狂叫,他默不作声吃着蛋羹,赵温荀则换上衣服出门,季秋庭时不时朝门口张望,不出十分钟他又回来,街角尽头的水果店刚好进了雪梨,赵温荀还讲究,在隔壁卖锅碗瓢盆的店里选了最贵的炖锅。
听着一墙之隔传来的切剁声,季秋庭忍不住勾起嘴角。
他后背的伤需要一日换三次药,之前昏睡着都是赵温荀让他趴自己身上艰难cao作,现在好配合了,季秋庭吃了东西恢复了很大的精神气,扭头问赵温荀:“还有多久能喝?”
“别动。”赵温荀轻拍一下:“二十分钟。”
喝到雪梨汤的时候,季秋庭舒服地眯起眼睛。
赵温荀抱臂靠在门口,“还有季少爷没喝过的?”
“不一样。”季秋庭轻啜一口:“这是你炖的。”
赵温荀喉间发紧,说不出话。
季秋庭将雪梨汤喝的精光,感觉元气回来了一些,伤口处的药赵温荀让医生开的最好的,可哪怕结痂,看上去也是伤痕累累,触目惊心。
赵温荀每次换药情绪都不好。
“你不是说你大哥对你很好吗?”
“一直很好啊。”哪怕净身出户,被季珩一顿抽,季秋庭心中也毫无怨恨,他理解大哥,心中多的是愧疚。
“兄控。”
“才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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