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闪烁起癫狂,追问秦照:“是你爸爸要留下他们的?”
秦照见状轻轻握住赵雅冉放在桌上的手:“妈,别想了,放过自己吧,这些年……”
“不行!”赵雅冉突然起身,带着桌子都哐啷一下,不少人循声看来。
她紧抿着唇,死死盯着秦照,其实准确来说是通过秦照这张脸看向秦问责,赵雅冉是喜欢秦问责的,非常喜欢,而从小到大,凡是她喜欢的东西,都要牢牢攥在手中,布娃娃必须在橱窗的固定位置,有小伙伴进来弄乱赵雅冉就会很生气,她觉得娃娃不再干净,跟着把它们身上的裙子剪碎再掰掉四肢丢掉,喜欢兔子就养在院墙中,但凡发现有打洞想要跑走的就让佣人宰了,可秦问责不一样。
在这场商业联姻的悲剧下,秦问责不是赵雅冉的布娃娃,更不是她的兔子,男人比她霸道比她狠戾,任凭赵雅冉怎么闹都无动于衷。
曾经强势如秦问责,也有认真考虑过,如果赵雅冉只是偏执,他们这么跌跌撞撞过一辈子也可以,潜意识里,是对秦照的父爱作祟,想让他有一个健全的家庭,可赵雅冉的占有欲令秦问责厌恶,到后来她见自己的威胁不管用,将主意打到了秦照身上。
这事秦照没印象,他三岁的时候跌落水池,寒冬腊月的天气,高烧四十度,秦问责顶风冒雪从外地飞回来,他不是好糊弄的人,当即彻查,而监控将一切照的清楚明白,小秦照在水池边玩汽车,然后赵雅冉走来,盯着儿子看了一会儿,她伸出了手。
自此之后秦问责彻底明白了,绝对不能再让秦照跟赵雅冉生活在一起。
这个女人不能用恶毒形容,她只是随心所欲到了一定境界,只要能满足自己,别人都可以是牺牲品。
那是秦问责第一次害怕,他担心秦照被赵雅冉感染,也成为一个尖锐而阴暗的人。
此刻,赵雅冉站立片刻,忽然肩膀一垮,眼泪大颗滚落,“就算离婚,他也不能跟别的女人在一起!”
这就是秦照觉得最棘手的地方了,赵雅冉不会好好听人讲话。
“妈。”秦照叹气:“没人能左右我爸,你很清楚。”
赵雅冉有点儿泄气。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那些曾经让家人无比担心的法子对着秦问责根本不管用,当你自觉在编织一个噩梦的时候,秦问责会徒手撕裂再让你老实安静一点儿。
“不聊他了。”赵雅冉擦了擦眼泪恢复如常,笑着问秦照:“你最近怎么样?有没有成家的打算?”
秦照:“妈,我已经跟您说了好几次了,我有男朋友。”
赵雅冉的笑意淡去一些,“你是认真的吗?我以为你只是玩玩。”
“很认真。”
“你爷爷跟你爸爸怎么说?”
秦照盯着赵雅冉的脸色,斟酌着回答:“已经说服他们了。”
赵雅冉面无表情:“这样,那有空带出来吃个饭,正好妈也想让你认识一个人。”
“谁啊?”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知道要去见秦照的妈妈,沈鹤清挑了两个小时的衣服,“阿照,你觉得棕色好看还是灰色好看?”
秦照抬起头认真对比:“棕色。”
沈鹤清高兴了,“我也觉得棕色。”
“媳妇儿,就简单吃顿饭,你怎么穿都好看。”
沈鹤清回答:“礼数要周全。”
秦照心里熨帖,跟着又开始突突跳,那日离别时赵雅冉的风平浪静总让他不安。
而秦照亲自开口,秦问责暂时放了赵家一马,但他清楚自己老爹,肯定还憋着气呢。
跟赵雅冉见面这天,沈鹤清提前半个小时到。
秦照跟他一起,两人在包间聊天,刚聊到季珩好像买了一个婚戒时,有人敲门。
沈鹤清正襟危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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