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都摆平了,但眼瞅着一个人的手指已经挨到了张梓肩头,就算他往返最快一分钟,张梓没准都要被群殴。
理智什么的,有时候不要就不要了。
你要说沈鹤清心里没一点儿负面情绪?不可能,是人皆逃不过爱恨嗔痴,平时压一压就算了,但今夜,天时地利人和,沈鹤清占齐全了,他只觉得一股沸火从心底燃烧,唰然间催促身体行动。
指着张梓那人的手腕被沈鹤清抓住,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用力将对方推开。
昏暗的巷道,很快响起拳拳到肉的闷响跟痛呼。
沈鹤清被一拳砸在嘴角,他竟也不觉得痛,调整好站姿立刻反击,沈鹤清神色肃然无畏,哪怕在打架也瞧不出多少戾气跟慌乱,说实话,跟他交手的黄毛心里有点儿怵,倒不是畏惧于对方的气势,而是被沈鹤清盯着,特别没底气!
他上次产生这种感觉还是小学时期翻墙被教导主任抓住。
张梓战斗力爆炸,趁着黄毛分神的功夫将人一脚踹出三米远,跟着一脸紧张地到沈鹤清面前,“伤到了?”
沈鹤清擦了擦嘴角,“这算什么伤?”
黄毛摔疼了,四下一看自己兄弟全躺了,而张梓一副还能再战两轮的架势,忍不住骂道:“我都没用力,那也算伤?!”
张梓作势上前,黄毛立刻爬起来拖着兄弟们跑了。
“三脚五拳。”沈鹤清忽然跟张梓说:“我打的,其它的就不算了。”
张梓一愣,伸手在沈鹤清面前晃了晃。
沈鹤清抓住,睫毛轻颤:“我清醒着呢。”
张梓:“……”我不觉得。
清吧老板看他们又折返回来,好奇:“没喝够?”
“别贫,有没有休息间?亮堂一些的。”张梓开口。
老板挠挠头,“你们跟我来。”
明亮的灯光下,张梓看到沈鹤清嘴角泛青,当即一扶额:“糟。”
“糟什么?”沈鹤清手肘撑在桌子上,然后轻轻按揉着太阳穴,“你学生时代没打过架?”
张梓反问:“你打过?”
沈鹤清毫不犹豫点了点头。
学生时代的沈鹤清成绩优异,白净斯文,跟那些喜欢疯跑的同龄男生不太一样,他在苛刻的环境中被逼早熟,反而成了一种“装.逼”表现,加上董毕安从中作梗,有不少人找沈鹤清麻烦,他能避则避,避不过也应战几回,沈鹤清一点儿不怂,还让其中一个小头目心生敬佩,中二病十足地放话,以后再也不碰沈鹤清。
张梓后知后觉,自己好像被沈鹤清鄙视了。
“我也打过!”张梓强调:“没打过架的男生很少吧?”
“对啊。”沈鹤清淡淡:“那你慌什么?”
我他妈……
张梓被说的哑口无言,“沈先生,我采访一下你怎么跟秦照解释?”
“不用解释。”沈鹤清一派从容:“不过是人生的必然阶段罢了。”
张梓紧盯着沈鹤清的双目,从中看到一片雾霭,理智成了穿梭其中的飞鸟,简而言之,沈鹤清根本没清醒!他已经醉了!!
张梓深吸一口气:“你自己跟秦照说。”
沈鹤清听话地掏出手机。
秦照今晚也耽搁了,季珩真是生意人啊,拉着他当活招牌,刚从餐厅出来手机就响,看到来电显示人秦照勾唇,“喂,媳妇儿!”
嗓门有点儿大,带着几分炫耀味道,季珩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
秦照乐呵呵问:“你在哪儿呢?”
沈鹤清报了个地址。
秦照又问:“干嘛呢?”
“刚打完架。”沈鹤清嗓音很淡,甚至透出几分“再无敌手,独孤求败”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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