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我反思,这样的心理可能和刚与阮亦云在一块儿时差不多。那时候的他不愿被打扰,讨厌被围观,又恨不得要向全世界炫耀。
此刻,他更想听阮亦云细数,过去曾有多少青年才俊对他一往情深穷追猛打,而他全都不屑一顾,只对自己情有独钟。
简单地说,阮亦云最好能描述得更具体一点,让他体会一把爽文男主角的快感。
这样的念头实在厚脸皮,哪怕郭未一贯大大咧咧,也羞于启齿。
“巧了,看来我还真的比你自己更了解一点呢,”陈最说,“关于这个,我知道的可不少。”
阮亦云立刻瞪他。
奈何郭未两眼放光,一副期待模样:“我想听!”
他们三人各自占据折叠桌的一边,郭未与陈最面对着面,阮亦云坐在两人之间。
郭未兴奋地看向陈最,余光隐约留意到阮亦云似乎抬起了手,冲着陈最比了一个手势。当郭未把视线移过去,阮亦云已经飞快地把手收了回去。
陈最无疑是看清了的。他咧开嘴,冲着阮亦云笑了笑,露出八颗整齐洁白的牙,目光清澈,一副单纯又和善的模样,又显得有几分意味深长。
接着,他看向郭未,开口说道:“我跟他不是一个高中的,他那时候在学校里什么样我倒是不清楚……”
“那你还说什么说?”阮亦云插嘴,“你这个人的表演欲望是不是有点强烈了?”
郭未兴冲冲看着。
陈最根本不理他:“我本来应该是个纯粹的局外人,可是有些人非要利用我,在我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置我的安危于不顾,非常残忍地让我身陷险境。”
阮亦云像是猜到了他要说什么,显得有些心虚,声音小了很多:“……什么险境,你不好好的吗?”
“大概是他高一升高二的时候吧,那年放暑假我刚到家,屁股都没坐热,他一个电话甩过来要约我出去,说是请我吃饭,”陈最说着摇起了头,“我就该知道,这人无事献殷勤肯定图谋不轨。我跟他见了面,原本好好地走在路上,快到目的地的时候,他毫无征兆啪一下挽住我的胳膊,我当时就意识到肯定不妙了。”
郭未隐约猜到了什么。
阮亦云皱着眉:“我什么时候挽过你的胳膊?我怎么不记得?”
陈最对着他呵呵了两声,继续说道:“我那时候吓了一跳,抬头一看,前面站着一位大哥,脑瓜子蹭亮,身体整个一倒三角,肱二头肌有那么大,左青龙右白虎,看我的眼神像两把刀似的。”
“我看你是有妄想症,”阮亦云皱眉,“人家只不过是高点壮点,有你说得那么夸张吗?还左青龙右白虎……”
“反正比当时的我高大半个头,站在那儿像一堵墙似的,”陈最说,“要不是看起来太吓人,你干嘛拉我过去给你当掩护?”
阮亦云不理他,凑到郭为耳边,小声说道:“我只是利用他。”说完后,才刚坐直,很快又想到了什么,再次凑过来补充,“我也不记得有挽过他的胳膊。”
“后来呢,”郭未对故事的发展十分关心,“那个大哥什么反应?”
“他一路瞪着我,直到我们俩从他身边经过,他猛地一下抬起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你小心点’。”
陈最表情严肃,说到“小心点”时还刻意压低了声音,代入感十足,听得郭未更紧张了。
“然、然后呢?”
陈最像是终于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然后,然后这老哥指着这家伙跟我说,这人水性杨花不是个好东西哈哈哈哈哈哈!”
郭未一愣。
“那人是我们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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