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亦云并没有立刻回答他的问题。郭未很明显地感觉到他那与自己牵在一块儿的手指不自然地动了动。
过了大约十多秒,阮亦云浅浅地叹了口气:“对啊,我怕你担心嘛。你还记不记得我那天在学校里晕倒?那时候我的身体已经开始分化好一阵了,可是我完全没意识到。”
“那次其实很危险吧?”郭未问。
“反正我现在好好的,也没留下什么后遗症,所以也没必要特地说出来让你着急嘛。”阮亦云说。
原来是这样,郭未点了点头,心中涌起了许多迟来的心疼。
“别想啦,都过去了。”阮亦云柔声哄他。
郭未叹了口气,又问道:“那他为什么会说你分化拖得太久?”
空气再次陷入沉默。
“……有吗,他有这么说吗?”阮亦云问。
“有的,”郭未回忆了一会儿,“好像是说,因为你不谈恋爱,分化拖得太久……”
“什么乱七八糟的,这和恋爱有什么关系,”阮亦云说,“那时候我明明已经跟你在一起了,你不记得了?”
“就是啊,所以我才觉得奇怪嘛!”郭未说,“他说得好像我们还没在一起之前你就已经开始分化了一样。”
“他真的这么说过?你确定你没记错?”阮亦云问。
“没有吧,”郭未的语调逐渐变得不再坚定,“应该……应该没有啊……”
“要是没记错,那就是这个人说话颠三倒四,”阮亦云说,“给摩托车起名伊丽莎白的人你能指望他多有逻辑?”
“……是亚历山德拉。”郭未纠正。
阮亦云笑道:“亏你记得住!”
郭未也笑:“听着还蛮有意思的。”
“我跟他认识那么多年,太了解他了,”阮亦云说,“这人脑子有坑,把他说的所有胡话都当真早晚会被气死,必须得一只耳进一只耳出。”
郭未笑道:“我倒是觉得他人怪不错的。”
他完全能理解阮亦云为什么会和一个如此不靠谱的人做那么多年朋友。陈最外表看起来压迫感十足,骨子里却是极好相处的,个性随和大方、风趣幽默,偶尔胡言乱语也不招人嫌,脾气好能随意开玩笑,交往起来非常轻松舒适。
当他把这些感想告诉阮亦云,阮亦云显得十分介意:“有这么好吗?”
郭未傻笑了几声:“我挺喜欢他的。”
阮亦云当即蹙起眉头。
“可能是因为,你跟他关系铁、感情深,我就对他有天然的好感,”郭未说,“爱屋及乌嘛。”
“……那你也不能当着我的面这么夸别的Alpha。”
“就是因为是Alpha,才夸他,”郭未说,“要是他是一个Omega,还和你那么好,那我可能就要忍不住在心里嘀嘀咕咕了。”
阮亦云很快意识到了什么:“因为我也是Alpha?”
郭未很不好意思,浅浅地点了点头。
“……你明明说我不像。”
“但你是,”郭未说,“而且……有些时候还是有点像的。”
“比如?”阮亦云好奇。
郭未低下头:“……昨天晚上。”
当他在一夜过后默默反刍,有太多细节都在印证着阮亦云如今的第二性别。
那让郭未彻底打消了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不再指望着阮亦云能在特定的时候也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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