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的尖叫起来,他的脚踝被踩断了。
而郑愿还在一步步向前,接着,是他的膝盖。
“啊啊啊啊啊啊!”
凄厉的惨叫回荡在这个空旷的房间,黄管事痛的浑身痉挛,冷汗霎时间布满了他煞白的脸。
接着是他再次被碾碎的指骨,然后是肩膀,接着……
黄管事惊恐的看着眼前放大的黑影,一只脚在那双定定看着他的眼睛中踩上了他的头。
“没用的废物。”
……
等小张带着人过来的时候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他心里一个咯噔响起,以为是自己办事不力来晚了,结果刚走进去就顿住了脚步。
他神色复杂的看着里面的场景,没有再往前一步。
而后面被放出来的小绿等人战战兢兢的探出头,却瞬间脸色一白,弓着腰干呕出声。
小红也看到了里面的场景,她心脏一缩,艰难的张开嘴,“郑愿……”
她比其他人都要了解他。
在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她曾亲眼看见他放的那一把火。
那天夜里,几个扭曲挣扎的人影和地狱都不为过。
她曾害怕过,那个在火光前幼小又孤独的身影。
可回过头,是满脸泪水的脸,他茫然的站在那里,瘦瘦小小的身上只抓着一个破旧的蛇皮袋。
他的眼里暗淡无光,像没有星星的黑夜,他什么话也不说,甚至没有哭出声,但她忽然就明白了。
明白后是巨大的悲哀。
此刻看着里面的情景,她似乎能看到从笼子里爬起来的郑愿,鼻子猛地一酸,眼眶迅速红透,泪水在里面打转。
郑愿,再一次没有家了。
……
阴沉的天空下着瓢泼大雨,如赵宿那天横冲直撞的闯进西区。
“大少。”
黑车停在一栋巨大的庄园面前,四周是躬身静立的黑衣人。
哪怕赵宿穿着一件廉价的长风衣,黑发随意的铺在头上,那些人也不敢轻看他,甚至恭敬的连头都不敢抬。
一柄黑伞支在他的头上,叼在嘴角的烟散出缕缕火光,他整理着黑色皮手套,一层湿润的痕迹顺着雨水流下手腕,染红了地面的雨渍。
他眉峰下沉,带着极度的不耐。
“去给他送葬。”
一声令下,一群乌压压的人如黑沉的天色那般涌进这栋华丽的庄园。
在黑伞从头顶支开洒下一层水渍的时候,黑车的车门打开,一顶沾满血迹的黑色礼帽掉了出来。
……
一个雨夜里静立的身影孤独又彷徨。
四周是高耸入云的高楼大厦,干净的大街,奢靡的灯红酒绿。
疾驰而过的车辆溅起一层水花,打湿了他本就单薄的外衫。
这是一个不同于西区的世界,是他不被允许踏入的世界。
他像个误入的外来者,茫然的站在原地,金色的卷发湿漉漉的铺在头上,那双眼睛清澈的如雨水一般,却在地上的水滩映出了他双眼里的空茫。
“喂,小乞丐,给你些钱去买些吃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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