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青筋暴起的溢满了杀意,转身拎起身后的椅子用力砸向了那扇巨大的落地窗。
“哐当”一声巨响,玻璃碎片四处飞溅,有几片划向站在原地的赵宿,他一动不动,不停的喘着粗气,任由碎片划伤了他的脸颊还有手臂。
门外听到动静的佣人和小张赶了过来,却对上一双红的能滴出血的眼睛,里面的阴狠和疯狂让人心尖一颤。
“滚!”
佣人被吓得腿一软,小张垂下头,面不改色的将佣人拖了出去,顺手关上了门。
一双手从后面温柔的抱住他,赵宿额角狂跳,整个人如一张绷紧的弓。
但他的身体已经记住了这个拥抱和气息,几乎立马不受控制的软了下来,颤抖变成了无法自控的酥软。
似乎感觉到赵宿眼里的寒意,郑愿乖乖的抬起手,“我没有拔针。”
但已经开始回血了,还不如拔针。
赵宿咬紧牙根,没用的废物医生。
他任由郑愿将他抱回了床上,他盯着回血的针管,越看越不顺眼,索性烦躁的拔掉了针头,溅出一串冰冷的液体和温热的血。
郑愿只是笑,挪了挪位置,将他在怀里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牢牢的抱着他,安抚他狂躁的情绪。
“老婆~”他软软的晃着他的腰,看到他脸颊上被玻璃碎片划出的伤,一道细长的红色痕迹在苍白的皮肤上异常显眼。
他凑过去,亲了亲他的脸颊,又伸出舌头细细的舔过这道血痕,湿漉漉的唾液带起一阵刺痛,赵宿却连眉头都没有动一下,只是看着他那张脸。
不知道过了多久,赵宿闭上了眼睛,低头埋进他的肩颈,他悄咪咪的在下面掀开自己的衣服,赵宿抬头睨了他一眼,立马将脑袋拱了进去。
毛茸茸的头发搔到他有些痒,还有高挺的鼻尖一直软乎乎的蹭着他的胸膛。
他心尖发热,脸上漫起了薄红,低头小声的说:“你可以一直在里面睡觉。”
赵宿动作一顿,那双始终握紧拳的手终于抬起,搂上了他的腰。
郑愿满足的枕在他的发顶,感受着他心口那道温热的呼吸,一种完整充实的感觉驱散了他身上的冰冷和空茫。
好像这一刻,他们才成为了一个整体。
……
接下来的几天他一直在那间房养病,后来他也看到了那个可怜的医生几次,但对方看过他之后总会走去另一个方向。
他没有踏出过这间房一步,那扇被砸坏的落地窗也没有修,玻璃被清扫干净,余下破出的洞只在晚上的时候用厚实的窗帘遮挡。
后来他才知道原来这里是赵宿的卧房,只不过奇怪的是这间房里没有吊灯,只要入了夜就一片昏暗。
应当说,这整栋庄园到了夜晚都是如此,黑漆漆的一眼望去,只有零散几点烛火的光,除此之外,整栋庄园都是死一般的寂静与黑暗。
郑愿也不常见到赵宿,他总是在白天的时候消失不见,晚上的时候回到这张床上。
刚发烧的几天,他精神不济,晚上吃过药后容易昏睡过去,却总是在半夜醒来,而那个时候,赵宿正坐在他的身上晃动着身体。
他根本来不及反应,已经开始下意识的回应。
但当他第二天早上醒来,床上却只剩下他一个人,晚上的一幕幕好像是做了一个迤逦的梦。
如果不是那些切实的感觉和真实留下的痕迹,他都开始怀疑他是不是根本没有见到赵宿,现在的赵宿只是在他的梦里。
今天,佣人如往常一样给他送饭,他抬起头,试探的问:“我可以去找我老婆吗。”
佣人抖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被他吓到了,头恨不得垂到地上,低声说:“抱歉,我并不知道大少在哪里。”
郑愿有些失望,但他还是充满希冀的问:“那你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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