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还故作冷静地说:“我只找到了这件。”
骗人,柜子上面明明是他放的没人穿的老头衫。
但顾及到对方的面子,他还是什么都没说。
想来这位大少爷是没有在这样的环境下吃过饭。
徐科意从小在这里长大,与对方碰面的印象却寥寥无几,那双修长矜贵的手,一看就养尊处优。
他看着对方连喝汤都高雅斯文的动作,垂下眼眸,敛去了眼中的神色。
吃完饭,收拾好餐桌,徐科意又从楼上拿下换洗的脏衣篓走到后院的水井边,他看向徐币商,将装着他衣服的衣篮递给他。
徐币商有些茫然,学着他的动作坐下来,然后看着他的动作,跟着他搓搓搓。
“撕拉!”
他蹙了下眉,暼了眼徐科意,藏起那块撕裂的地方,继续搓搓搓。
“撕拉!”
“……”
徐币商的命运从出生就已经注定,他前半辈子最重要的是学习,后半辈子最重要的是工作,他的一生都将奉献给那栋徐氏大楼,这双手不会叠衣服,却能打出最精美的领带,这双手不会做饭,却能签下上亿的大单。
甚至连一年四季他都不需要关心,因为他连每天需要穿怎样的衣服,都会有人提前帮他准备好。
可现在他面临了他人生中最大的困难。
看着这条内裤从中间破开的大洞,他一脸如临大敌。
当初他就不太看好这个品牌,果然是劣质品!
一声轻叹响起,手里的布料被接了过去,又有只手翻看他的手指,看着上面通红一片,那只手带着他伸进冰凉的井水里洗干净。
原本火辣辣的地方被冰的一颤,他喉结滚动,憋着没说话。
面前的衣篓被拿了过去,换回一个红彤彤的柿子递到他面前。
“去吧,不能多吃。”
他抬起头,看着徐科意那张平静无波的脸,抿了下唇,一手垮着装柿子的篮子,一手拎着板凳站了起来。
看了眼四周,他索性坐在院子里的那颗柿子树下,捧着手掌大的柿子一口咬了下去。
呸!
他抹了下嘴,柿子有点涩。
现在还不是真的柿子成熟的季节,但看起来饱满而诱人,也漂亮的不像话。
他看了眼洗衣服的徐科意,用手剥下柿子皮,只是他终归没经验,剥的坑坑洼洼的,黏腻的柿子液流满了他整只手,但柿子新奇的味道又勾着他。
甚至来不及嫌弃,他一口咬了下去,眼睛一亮,里面是甜的。
于是他有经验了。
不知不觉吃了三个,想到徐科意说不能多吃的话,他看了眼地上的罪证,悄悄用脚拨了拨,却猝不及防打了个响亮的嗝。
他惊的浑身一僵,用手捂着嘴,妄图装作自己什么也没干。
一道幽幽的叹息响在头顶。
洗好衣服的徐科意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他面前,正低头看着他。
“伸手。”
他抬起头,可能是有些心虚,乖乖的把黏腻的手伸了出去。
徐科意瞥了眼他惨不忍睹的衣服还有他脏兮兮的嘴巴,脸上甚至还黏着块柿子皮。
他手上拿着块湿毛巾,先是盖在他的脸上帮他把脸擦了,冰凉的井水让徐币商皱了下眉头,又闭上了眼睛。
徐科意看着他不停抖动的睫毛,还有在光晕下高挺的鼻梁,但仍旧乖乖抬起没有反抗的脸,眼眸微动,将湿毛巾翻了个面,又去擦他的手。
这是一双男人的手,骨节分明又充满力量,却也修长白皙的好看,适合拿笔,也能弹钢琴。
他抓着对方的手心,相贴的温度让对方躲了一下,他又反手拉紧,淡声说:“别动。”
徐币商抿着唇不再动弹,由他抓着自己的一双手连指缝都擦得干干净净。
“把衣服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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