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科意看到他失落的神色,眉眼淡淡,没说什么,却绕到他的身后,一手抓着他拿刀的手,一手带着他抓住面前的水稻。
“刀要抓稳一点,稻子不要抓的太低,注意弯腰,注意发力的姿势……”
属于青年沉稳冷静的声音贴在耳边响起,瞬间一阵酥麻划过,像电流一样在心尖泛起了一丝涟漪。
这点波荡让他能清晰的感觉到对方和自己若即若离的身体,带着自己发力的手带着怎样温暖的热度。
偶尔指尖不经意的擦过他的指缝,总能在那块敏感的肌肤上带起一阵痒意。
他觉得心脏跳得有些快,身体都好像有些僵硬的抽离。
徐科意说了好一会儿也没见人回应自己,抓着的手动也没动,他垂下眼睑,手指拨弄了一下他的指腹。
“徐币商。”
被叫住名字的人好像被吓了一跳,身体都抖了一下。
他看着他有些发红的耳朵,不明白对方为什么突然有些紧张。
随即在徐徐吹过的夏风中,徐币商脑袋上的帽子被吹落,露出他那头柔软的黑发,还有修长的后脖颈。
他眼眸微深,视线从那块白得晃眼的皮肤上划过,直起身说:“学会了吗。”
徐币商摇摇头,耳朵像被阳光染上了颜色。
“哪里不会。”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明明是一个比他大了九岁的男人,有钱有势,却偏偏总是展露出一种无意识的乖顺和脆弱。
“哪里都不会。”
徐币商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中学跳级,高中保送到了一流大学,后来硕士连读,在很年轻的年纪就拿到了双学位。
可他在小溪村变成了一个最普通的人,在徐科意面前变成了一个什么都做不好的笨蛋。
他垂头看着地上的影子,泛着湿意的泥土踩起来很舒服,带着脏兮兮又引.诱般的柔软,鞋子里的脚趾头动了动,不知道这算不算踩在云朵上。
想来是不应当穿鞋的。
一道阴影覆盖下来,另一双属于男人的手握住他的手,带着他握紧镰刀,抓紧水稻,对方的手指扣进他的指缝,微微用力,刹那间乱了他的心跳,
稻子被割下来,松懈下来的力气变成栓不住他心脏的那根绳子,不需要后知后觉,只要那么一个停顿,他的心脏飞速地跳动起来,吵得他耳朵都在震。
“学会了吗。”
清冽好听的声音像加注在他心上的鼓,“咚”的一声让他抿出了一点温柔的味道。
“能再教一次吗。”
他咽了下口水,声音像怕被谁听到那样轻,却又似乎只说给身后的那一个人听。
徐科意眼睫微垂,看着他漫上红晕的脸,似乎能感觉到那上面的热度。
也不知是不是太阳太晒了。
帽子已经被风吹到了田梗边,他略微直起身将对方挡在自己的阴影下面,用身体给他制造出一个可以乘凉的地方。
于是他再握住他的手的时候,他只能贴上他的后背,下巴快要压到他的头顶,属于青年人淡漠的嗓音也带了点磁性。
“那我再教你一次。”
一次又一次。
徐币商到最后还是没学会,而徐科意也始终耐心的教着他。
独自在角落里挖泥鳅的豆芽看着刨开的好几个洞,充满忧虑地叹了口气。
为什么泥鳅这么难抓啊。
……
待夕阳西下,大片橙紫色的光像晕开的水墨画那样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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